儒袍人目中閃過一絲厭惡,往后退一步,抬手微微將身形遮蓋。
玉娘在一旁忙低聲道:“小郎,別看區小姐是女兒身,她的儒道學識可是極為淵博。”
她輕扯一下張遠的衣袖,壓低聲音:“小郎,我想請區小姐給你做先生。”
做先生?
讓一個女子做先生?
張遠微微怔一下。
“你家小郎是皂衣衛?”對面穿著儒袍的區小姐看向玉娘,“你讓我給一個皂衣衛做儒道教習?”
聲音清脆,好似黃鶯,只是話語之中的盛氣凌人之感,是個人都能聽出來。
皂衣衛在儒道眼中算什么?
走狗。
玉娘轉頭看向張遠,面上閃過一絲晶亮。
自家小郎跟別人是不一樣的。
“區姐姐,我家小郎是皂衣衛,但他是好人。”
好人?
皂衣衛中有好人?
看著玉娘,區小姐沉聲道:“薛妹妹,你若是在這里不順意,我帶你離開。”
“我老師是儒道大家左丘韌,區區廬陽府鎮撫司還不放在他老人家眼里。”
區小姐的話讓玉娘面上一促,連忙搖頭。
她將張遠的衣袖握緊。
她怕自家小郎面上掛不住,出手打人。
“河陽郡,袞州府云臺先生?”張遠看著區小姐,忽然開口。
他的話讓區小姐面上閃過一絲驚訝。
“你,你竟然知我老師之名?”
打量一下張遠,區小姐目中透出幾分好奇:“遠隔三千里外的廬陽府鎮撫司中能知我老師之名的皂衣衛,有點意思。”
張遠卻并不去在意區小姐的好奇,只是輕輕低語:“云臺先生二十年前就已經閉門不收弟子,便是記名都不要,你是他二十年前收下的弟子?”
他這話,直接讓區小姐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