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處,聞潮生對著吉斯希問道:
“附近有沒有特別厲害的江湖組織或門派?”
吉斯希似乎明白了聞潮生所想,仔細思索了一番后說道:
“特別厲害的江湖門派,倒是有幾個,但是一般江湖門派不會參與氏族之間的紛爭,他們得罪不起氏族,也不敢跟氏族深交,偶爾會有一些合作,均不涉及核心利益,應該不會是他們做的,不過……”
凡事均有一個「不過」。
“據我所知,最近幾年「玉樓羅」倒是和賀蘭氏族走得很近,他們每年會從宗門之中選出許多艷麗的女弟子,專門獻給賀蘭氏族作為繁衍后代的工具。”
“這些女弟子不但個個姿色上等,容貌秀麗,而且修為都還算不錯,為了滿足賀蘭氏族的野心,他們宗門之前劫掠村莊,幾乎遇見十五歲以下的女子便會強行帶走,連女嬰都不放過……”
“在塞外的宗門里,玉樓羅的實力很靠前,宗門的三位長老與宗主,都是五境,若是他們出手,倒真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從城中帶走。”
“畢竟在此之前,馬棗是對此沒有防備的。”
馬棗,就是他口中的那位發小,滕煙城城主。
塞外的姓氏很混亂,人員也很混亂,四處的人都有,吉斯希這種就屬于純血的塞外人,而馬棗則是他國與塞外的混血。
聞潮生琢磨了一下他的話,修改了自已原本的計劃,對著吉斯希說道:
“咱們改道,先去玉樓羅。”
吉斯希聞后背一涼,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
“等一下,大人……小的沒說就一定是他們干的。”
“玉樓羅的宗門在此地東邊約莫百里的綠地里,距離滕煙城也有一些距離,若不是他們做的,咱們這一來一回,恐怕要耽誤很久的時間……”
聞潮生盯著他,忽然笑道:
“可你心里不是這么想的。”
“我能聽出你是在害怕。”
“怎么,那個叫做玉樓羅的宗門很可怕?”
吉斯希面容上有一絲被看穿后的尷尬,他苦笑一聲:
“瞞不住大人,那個玉樓羅確實很危險……”
“他們做了很多喪心病狂的事,本身也是一群殺性極重的瘋子,早些年的時候,這一片還有許多宗門,大大小小,大家彼此之間共存,倒也沒那么多事端,直到后來,一個不明來路的自稱是玉樓羅的人出現,他在此地用自已的名字開宗立派,肆意收納吞并其他宗門的弟子,待到聲勢浩大之后,便帶著這些宗門子弟開始對其他宗門進行慘無人道的屠殺……”
“他們宗門在外也是惡名遠揚,少有人敢招惹,期間闖出了許多大的禍端,是靠著賀蘭氏族的庇佑,才慢慢平息下來。”
“無論男女,除了那些供奉給賀蘭氏族的女弟子外,其他人只要進了玉樓羅,用不了多久,就會變得殘忍嗜殺,麻木不仁……實不相瞞,當年我家在的那個鎮子,就是因為玉樓羅的緣故全部遷徙了。”
“而且傳聞他們宗門還有一種邪術,可以將死去的人煉成不懼水火,不怕疼痛的傀儡……”
聞潮聲聽到這最后一句話,腦子里第一時間浮現出了一個老熟人。
——陰三。
難道,他也是玉樓羅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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