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的商隊,從來不會參與塞外任何氏族的內斗,既然閣下要找拓跋氏族的人,又為何要來商道?”
“難不成,閣下懷疑我這商隊里藏著個拓跋氏族的人?”
拓跋仲這個名字出現的瞬間便讓聞潮生集中了精神,而且聽對方這語氣,似乎拓跋仲并沒有回藍河公國。
聞潮生瞇著眼,愈發覺得事情變得古怪起來。
先前他想著,朱白玉的失蹤很可能跟拓跋仲的算計脫不了干系,也懷疑過朱白玉背叛了齊王,而眼下貌似事情要比他想得更為復雜。
那名單于氏族分隊首領見王賢聲色俱厲,卻未被唬住,淡淡道:
“是嗎?”
“前些日子,拓跋仲氏族已將藍河公國封鎖,不讓其他任何氏族的人出入,我們的線人告訴我們,拓跋仲如今不在公國內,顯然是還沒有來得及回去。”
“如今因為拓跋氏族那里傳出的「謠」弄得大家惴惴不安,他們用了大量的人手封鎖藍河公國,不讓我們進入,卻偏偏放你們這些商隊進去……”
王賢領會了對方的意思,眉頭漸漸緊皺。
“閣下是在擔心,我們是幫拓跋仲傳遞消息的人嗎?”
“老頭子為「九歌」行商幾十年,塞外許多氏族與公國都認識老頭子,閣下若是不信,可以稍作打聽……”
對方打斷了他:
“可是,就算這樣也沒法證明什么,不是嗎?”
王賢沉默了很久。
在他沉默期間,他漸漸清醒,周圍的殺氣也在這無聲之中開始醞釀,最終,王賢只問道:
“今夜之事,閣下確認已無緩和的余地了?”
單于氏族分隊的那名頭領沒說話,但眾人卻漸漸靠攏了過來。
刀兵擦鞘的聲音在夜晚中格外刺耳。
顯然,今夜一場廝殺已在所難免。
兩方人馬虎視眈眈,就在無聲的殺氣將要被點燃時,一個年輕人忽然撥開人群走到了王賢的身旁,對著那名單于氏族的首領問道:
“方才你說,拓跋仲如今不在藍河公國?”
或許是無人說話的氛圍實在壓抑,再加上行鏢的人里確實有許多高手,真廝殺起來,就算他們能夠拿下商隊的人,也會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再加上這人一開口就提到了「拓跋仲」,似乎知道什么,于是那名首領思索片刻后回道:
“他離開藍河公國之后,就沒有再回來過。”
“怎么,你知道關于拓跋仲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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