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很好,商隊強大,關系也打點的不錯,塞外的兇徒雖然狠辣,可受到了氏族約束,少有來商道惹是生非的人,這生意倒也做得下去。”
聞潮生坐在篝火旁,舉杯跟王賢喝了兩口,問道:
“王領隊,最近這段時間你可有聽聞拓跋氏族那頭有什么風聲,或是藍河公國……”
王賢說道:
“風聲……聞先生指的是……”
聞潮生簡意賅:
“與國家相關的大事。”
王賢一聽便笑了起來:
“先生開玩笑了,這事兒小老頭兒哪兒來的本事知道,而且小老頭兒只是個商人,商人嘛,只做生意,不該問的不問,容易惹來殺身之禍。”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處世智慧,王賢能在這條商道上行走幾十年,自然也有一套自已的理論,不過人老成精,王賢那雙眼睛毒辣遠非常人可比,他同樣沒問聞潮生此行的目的,只是勸誡道:
“先生,有句話小老兒只能私下里講,政事是幾座公國最為敏感的事情,在塞外,政事往往與氏族的內部斗爭相關,貿然介入,萬分危險……還望先生三思。”
聞潮生笑了笑,點點頭,卻未回應。
他也不想介入,但這件事情過了齊王的耳目,朱白玉介入了,而如今他受齊王之托要去尋朱白玉,想不介入此事,自是全無可能。
了解的越多,解決問題的可能才會越多。
“二位,時候不早,吃飽喝足就早些休息吧,明日咱們一早還得趕路。”
王賢說完便撐著膝蓋艱難起身,朝著不遠處的營帳而去,他休息得很早。
這是聞潮生在塞外的第一夜,本該安穩如水,卻夜半時分,二人忽然被外面嘈雜的馬蹄聲驚醒。
撥開營帳帳簾,他們見外頭火光燎燎,馬嘶在耳,劍拔弩張之意肆意蔓延。
鏢師一手持刀兵,一手攥著火把,將整座商隊護住,而在他們由身體圍筑而成的人墻外圍,則烏泱泱彌漫著大片的人馬,粗略一眼看去,竟有數百之眾。
這些人一眼看去便不是四國人士,但又不像是兇徒,眾人身著輕甲,身上染著血氣,與游牧相比,更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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