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沈清窩在沙發看書,周身散發著請勿打擾的氣息,而陸景行與沈風臨坐在一處下棋,說是看書,但書上寫了什么,她半分都未看進去,吃過午飯,她便想離開,但無奈,無論是沈家,還是沁園,都不是她想去的地方。
此時只能坐在這里耗著寶貴時間,知曉如此,她倒不如在公司呆著,也好過此時在這坐如針扎。
口干舌燥之際伸手端起一側矮幾上的杯子,發現空了,有些不耐的將杯子擱下去,力道有些大,以至于杯子跟托盤發出了撞擊聲,陸景行聞聲望過來,微蹙眉,起身邁步過去準備給她續杯水。
“秦媽、”沈風臨見此,輕喚了聲傭人。
“不礙事,我來,”當秦媽準備端起水壺給她續水時,被陸景行伸手阻了回來。
沈風臨見此,眸底閃過一絲精光。
他竟然看不出這個后生對自己女兒的真實情感,到底是虛情假意,還是真情流露?
陸景行知曉沈清心煩意燥,但也未語出來,反倒是退回自己位置上與沈風臨繼續廝殺一盤才提出下午要回部隊,時間不早,該走了。
沈風臨起身相送,夸他棋藝了的,陸景行謙虛道,“還是有些不足的地方,得跟您多學學。”
陸景行的棋藝很穩,穩到連下三盤都只輸了兩子,這點,讓沈風臨刮目相看,對于陸景行他還停留在江城軍區少將的頭屑上,以及他邀請他來參加宴會的事情上。
目送二人離開之后,沈風臨進屋,一轉身對上唐晚的目光,瞇眼冷聲道,“家丑不可外揚,你那點小心思該收得收。”
對于沈風臨的警告,站在一側的沈南風并未出袒護自家母親,她剛剛的語確實欠缺考慮,沈風臨明擺著是想借陸景行在場逼迫沈清表態,但自家母親竟然輕松就給化解了,如此一來若在想尋到合適的機會估計也不容易了。
唐晚垂在身側的手緩緩縮緊,抿唇不語,沈風臨鮮少有如此當著孩
子的面說自己的時候,今日可謂算得上是頭一次,就因為她說錯了一句話。怎能沒意見?
路上,沈清閉目養神,陸景行坐在一側未語,直至車子駛進沁園他才開口,“我同你父親說了,日后周五家宴,你可不去。”
今日沈風臨聊及此語,有意讓他與沈清二人照常周五回來參加家宴,被他婉拒,至于為何,他自己心中有數。
“恩、”她淺應,并未有過多語,只道是陸景行并不想浪費時間,而她亦是如此。“解決一大麻煩,不謝謝我?”他出討謝,讓開車的徐涵嚇得一激靈,讓閉目養神的沈清側了眸。
“只怕他要求的是你我二人,真正解決的是你的麻煩,我不過順帶,”她直白開口,而見車子平穩停下,不待傭人前來恭迎便推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