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那邊旗幟揮舞了起來……
片刻之后,帶輪子的楯車替換了持盾之人。
重新組織起來的包衣跟著楯車繼續往前,箭矢也沖著王輔臣等人襲來。
王輔臣等人后退。
白桿兵上來,待楯車臨近,手中長槍出手,邊側鉤鐮勾著楯車就往回拖,雙方角力。
戚家軍的張大斗笑了,一聲招呼,戚家軍就上了!
沖在最前的張大斗手持雙錘,從兩楯車之間的縫隙擠了進去。
當著一群人的面,一錘子就撂一人,鮮血飛濺。
“我他娘的讓你撅著溝子拉弓射箭,你來得及么?”
這個時候只有一個選擇,要么松手和大明人廝殺,要么繼續推車。
如果廝殺,楯車就停止不前;如果繼續推,人就要死。
推車的人倒了,拉車的白桿軍順勢就把楯車扯翻。
楯車陣出現一個大口子。
包衣大驚,吆喝了起來,大圈縮小,左右楯車開始合攏,想把沖進的張大斗困死。
吆喝聲中一桿長槍襲來,直接洞穿寸許厚的牛皮木板,然后刺穿身后推車之人胸口。
白桿軍一擁而上……
又一輛楯車被鉤鐮扯翻。
曹變蛟咬著刀從溝里跳了出來。
他的打法不要命,看都不看朝他襲來的兩桿長槍,撲了過去和敵人撞了個滿懷。
長刀貼在包衣的胸口!
這一刀沒砍進去,曹變蛟就知道有甲,握緊刀柄,身子猛的一轉,長刀在包衣的胸口狠狠的滑過。
利刃切破劣質的皮甲,發出輕微的撕裂聲。
包衣駭然地望著收刀的曹變蛟。
看著看著身子就踉蹌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左右搖晃,每動一下,胸口那張被撕開的肚子如瀑布往下淌血。
他伸手捂著,想把血往身子里塞,捂著捂著就倒下了……
王輔臣已經撕開了楯車陣,正舉著長矛連砸帶刺,兇猛的朝著那個舉盾的建奴督兵發起了進攻。
建奴被砸的手臂發麻,他都沒想到一見面就碰到這樣的猛人。
建奴怪叫了起來,接連的大勝讓他以為眼前之人也就力氣大點而已。
他上了,立刻就跪了,一顆腦袋沖天而起。
吳秀忠咧著嘴大笑道:“傻逼,你面前的是呂布你知道么?”
王輔臣挑起腦袋,旁若無人的把腦袋掛在腰上。
人圍了過來,朱大嘴又跳出來了,一個炸藥包直接塞到楯車的輪子,然后笑著跑開,跳到身后的壕溝里。
轟的一聲響,一條胳膊重重地砸在他的腦袋上。
“臥槽~~”
直到此刻,他背著的火銃還沒出手。
這一戰是白桿軍,秦軍,戚家軍組成的鴛鴦陣,是給城墻上的隊長看的。
他朱大嘴是臨時的隊長。
王輔臣和張大斗就是推進的矛手,白桿軍為隊形護衛,他朱大嘴就是全能的炮手。
哪里賊人多他就往哪里扔炸藥包。
用少數人,進行推進和包夾!
這一打就把這一群包衣打蒙了,他們先前是大明人,深知大明最常用的是三疊陣。
如今這是個什么玩意……
大明什么時候這么猛了!
督兵死了,這群包衣也沒勇氣了,白桿兵已經開始從鉤鐮開始割人頭了,踩著胸口,鉤鐮轉個半圈……
一提,一顆腦袋到手。
手慢的腰間掛了三四個,手快的脖子上掛了幾大串。
在他們眼里,這不是人頭,是一畝畝的山田,是千斤土豆。
活著回去,數代人跟著享福!
鳴金聲響起,這一群包衣奴才不要命的往回跑。
短短的半個時辰,一千多人沒了一半,寸功沒立,光溜溜的尸體堆了一大堆。
守城的將士士氣大漲,威武聲響徹原野。
賀世賢心里酸溜溜的,眾人只看到勝了,他們沒看到這群客軍的裝備有多好。
不光裝備好,這群人吃的也好,頓頓有葷腥。
奴兒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淡淡道:
“來人,派信使,告訴他們,若投降全城可活,若拒絕,破城之日雞犬不留!”
信使被吊籃吊上了扯上了城墻,在眾人怒目而視中他傲然的抬起頭。
身為漢人,做狗就算了,為了活命不丟人,可若是做狗了還趾高氣昂,那就是賤人了。
余令見不得這種死樣子,淡淡道:“肖五!”
“哥,你說!”
“扯下他的耳朵!”
“好!”
肖五上前,將信使夾在腋下,揪著耳朵往下撕!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不死,不死,我哥只是要你的耳朵而已......”
“啊~~~”
慘嚎聲刺破云霄,望著沒耳朵的信使,余令淡淡道:
“順眼多了!”
肖五聞了聞手里的耳朵,認真的點了點頭“嗯,像個人頭!”
“啥?”
“像烏龜的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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