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徐州七大世族,除謝家之外,剩下的六大世族中,符家和宋家被抄家,人員流放,剩下的四大世族,每家拿出了三十萬兩白銀,才算是得以保全。
第五日,
范修終于等到了墨昌明。
“范先生,收拾一下,等會有人專門來接你,前往京城。”
“是薛平接我嗎?”
“不是,薛平將軍已經先一步押送銀子回京了,你和謝大人一起走,我暫時留在徐州善后。”墨昌明道。
“啊?”
范修驚訝道:“銀子全給帶走了啊?”
“對啊,從程家抄出五千多萬兩白銀的資產,符、宋兩家,抄到的資產加在一起,也有一千多萬兩,還有剩余四大家族,也拿出了總共一百二十多萬兩的白銀,加在一起,足足六千三百多萬兩的銀子,數據太大,薛平先一步回去了。”墨昌明說道。
范修一陣唏噓道:“這些可都是徐州的錢啊!全拉到京城,徐州這下算是廢了!”
墨昌明笑道:“之前這些錢,也跟普通百姓沒關系,拉到京城,也跟女帝沒關系。”
范修翻了個白眼道:“你懂個屁。”
這些銀不管在誰手里,只要留在徐州,它就可以在徐州流轉,程家再強,也得吃喝玩樂,也得花錢。
哪怕是平安王不花,程家的公子哥,花錢也跟流水一樣。
這些銀子就像水。
不管在誰手里,總會以各種方式流動。
但現在,
女帝一下子全拉走了,徐州喝西北風嗎?
他釀的那醉馬仙酒哪怕再好喝,銀子全被女帝拉走了,他賣給鬼去喝嗎?
不過如今大胤王朝內憂外患,女帝也缺銀子,把那些銀子拉走,也可以理解。
但范修心疼啊!
他原本可以靠自己的生意,把這些銀子全賺到自己手里的啊!
“哈哈。”
墨昌明面對范修的不屑,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開心地大笑起來。
他對范修還是有所了解的,真性情,從來不會掩飾。
或者說,不是不會,而是不屑于掩飾。
“范先生。”
墨昌明笑道:“這些話,范先生到了京城見了陛下,當面與她說就是了,本官可是管不了!”
范修眼珠一轉,隨后嘻嘻賠笑道:“那個……墨叔叔,你……”
“打住!”
墨昌明警惕地后退兩步,沉聲道:“范先生,你可是我最尊敬的文人,筆能驚風雨,文能泣鬼神,怎能如現在這般卑躬屈膝的做派!你文人的風骨呢!你窮且堅毅,不墜青云之志的豪情呢?”
范修:“……”
媽的!
這罵得也太難聽了!
范修老臉一紅,輕咳一聲道:“那個……我就是想讓你給我說說,那女帝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是不是很兇?是不是很不講理?”
“女帝?女帝是你我能夠隨便說的嗎?臣子妄議皇帝,這可是大不敬之罪!”墨昌明神色凝重地說道。
范修:“……”
算了。
看來從墨昌明這里,是問不出什么來了。
與此同時。
另一邊。
城外二十里處。
一片枯黃的雜草后面,正躲著幾十號人,為首之人,正是程遠山。
“兄弟們。”
程遠山拱手道:“我程家遭此劫難,全因范修而起,遠山對不起諸位,還望諸位能助我斬釘此撩,為我父親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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