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卿和影統領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彼此的驚訝。
薛平可是自幼跟隨薛老將軍,少年從軍,北擊北凜鐵騎數百里!
而范修,
卻說張山不遜色于薛平?
“范修,你先休息吧,我們有空再來看你。”蕭若卿說道。
隨后和影統領向外面走去。
“媳婦!”
范修趕緊喊道:“你走啥啊?這州牧府這么大,還住不下你們嗎?你們別……”
話沒說完,
蕭若卿和影兩人,就已經消失在門口。
“去球!媳婦又跑了。”范修無語道。
蕭若卿和影來到外面無人處。
“影統領,對于張山,你怎么看?”蕭若卿問道。
影思索了兩秒,回道:“陛下,那張山我注意過,在那些人之中的威望非常高,僅次于范修!原本我以為,是因為他與范修的關系,以及他是那些人的頭領,現在來看,或許是我的消息不夠全面。”
蕭若卿點頭道:“范修的眼光向來不錯,他對張山如此高的評價,說明此人確實有獨到之處,哪怕不如薛平,應該也不會太差。”
影好奇地問道:“陛下您的意思是……”
“將張山所部收編,如今我大胤正是用人之際,這些人的戰斗力不俗,而且已經形成建制,更重要的是還有嚴明的紀律,基本上可以拿來就用。”蕭若卿神色嚴肅地回道。
影驚訝道:“陛下,那些人之前可都是流民,真的行嗎?萬一……”
“唉……”
蕭若卿嘆息一聲道:“你覺得,目前來說,是這些流民可靠,還是南北大營里面的那些人可靠?如今有韓雄和血羽衛在這里鎮守,南北大營還算安靜,若是都離開呢?這南北大營這么多年,早就被程家滲透成篩子了,一旦亂起來,你覺得會有什么后果?”
影神色一怔。
是啊。
那南北大營,可都是訓練有素的存在,若是韓雄前腳離開,這些人后腳就敢造反!
蕭若卿繼續道:“南北大營的人,會調集一些跟隨韓雄將軍前往雍州戰場,而張山的那些流民,改編為徐州城防營,一來可以防止第二個程家出現,二來也可以震懾南北大營的士卒,讓他們不敢動亂。”
影拱手道:“陛下英明。”
蕭若卿沉吟了兩秒,繼續道:“還有,平安閣下那些海岸鄉的白骨挖出來了嗎?”
“回陛下,已經全部挖出來了,一共五百七十一具,男女老少皆有。”
蕭若卿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該死的程文長!帶朕過去,朕欠他們一個道歉。”
接下來的兩日。
范修一直在州牧府中休息。
而且在這期間,再也沒有人來看望他。
謝曉雪沒來。
連說好來看他的蕭若卿,也沒有再來過。
不過范修還是從外面值守的那些衙役口中,知曉外面徐州城的情況。
經過這幾天的休整,徐州城已經安定下來。
張山和那些流世,也被收編進城防營,張山為總指揮。
這個倒是讓范修非常驚訝。
除了這些,還有謝曉雪,這段時間也沒閑著,依靠謝家的實力,以及和范修的關系,拿下了程家遺留下來的大部分產業,尤其是利潤最高的鹽茶資源,全部被謝家占據。
但是,
謝曉雪卻走了和之前程家完全不同的道路,允許寒門商戶參與售賣,而不再像之前那樣直接壟斷。
而且這兩天時間,已經有不少寒門商戶,拿到平時根本連想都不敢想的鹽引茶引。
此舉不僅得到了徐州百姓的稱贊,甚至連墨昌明都沒有反對。
除此之外,
平安閣下的白骨,也被挖了出來,吸引了無數徐州城的百姓前往觀看。
之后,
這些白骨被隆重埋在平安閣的旁邊,并被女帝賜名為‘永安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