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梧寒喉嚨發干,他的內心聲音蒼澀決絕:
“那我就賭上這一次。”
……
日漸西斜,靠在門前的阿朝擰起眉頭,心里像有一顆彈珠上上下下怎么也不肯停下,擾的她生出幾分煩躁。
她五師兄怎么還不回來?
對峙也不用對峙這么久吧……
就在她準備動身去尋找柳風眠時,卻看見一身血污的柳風眠從外面閃身進來。
阿朝一眼瞥見他一副上被鮮血浸濕的一片,聲音驟冷:
“五師兄,你介系腫么回事?”
柳風眠總愛穿著一身潔白衣衫,柔和的面料鮮少會泛起褶皺。
哪怕是被人追殺,他也會處理的十分干凈,至少阿朝從未在那月華織成的白衣上瞧見過一滴污血。
謹慎,縝密,她五師兄總是把一切控制的正好,像條分割黑白的長線,遮住不該向旁人顯露的黑暗。
然后揚起恰到好處的清潤笑意,那是白色的,溫暖的,讓人安心舒適的。
柳風眠的白衣沾上污血,平日里對他神色柔和的阿朝,此刻也罕見地冷了臉。
柳風眠遙遙望向倚靠在門邊神色晦暗的少女,蒼白的唇牽起歉意的弧度:“對不起。”
很抱歉讓小師妹你擔心了。
阿朝叉著腰,聲音聽不出情緒:
“五師兄,昨夜窩不系說窩不想你受傷的咩?你介果樣子窩闊系很生氣噠!”
這副強硬的姿態是柳風眠第一次見到,明明只是個孩子,可他莫名有些發怵。
柳風眠斂眸似乎在思索掙扎,腳步釘在原地半天未動。
阿朝的目光又冷了幾分,她一臉霸道地說:“五師兄,窩不要你受傷。”
她的氣場太強,步步壓來,直逼的柳風眠抿緊唇低著腦袋。
明明是對師兄妹,現在反倒有種倒反天罡的直視感。
“走吧,窩們進去聊。”一邊說著,阿朝已經走到柳風眠身邊,牽起他的手領著他往屋內走。
手掌中突如其來的溫熱觸感令他神情恍惚,呆呆的像只迷途的羔羊被牽引著前行。
柳風眠小心地握緊她的手,亦步亦趨的被她領著,試探的問:“小師妹你還生氣嗎?”
“嘭——”
房門一下被阿朝猛地關緊,激地柳風眠心驚肉跳。
果然還在氣!!!
柳風眠現在化身為頭都不敢伸的鵪鶉,腦袋低著小心翼翼依照阿朝的指令落座,如被審判的犯人,那是一點不敢造次。
阿朝不清楚柳風眠這是怎么了,許是經歷了什么大事。
她的神色也緩和下來,溫聲道:“五師兄,你不系去找蕭梧沉對峙了嗎,現在介系腫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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