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破除你身上咒術的最好辦法就是解決掉下咒的人,所以冒險來此一遭也是必須的。”
說話間,柳風眠似江上清風,青崖松柏,脊背筆挺,氣息柔和。
阿朝睜大自己的眼睛,原來她五師兄介么聰明啊!
阿朝:“哇,五師兄好厲害~”
聞柳風眠被她逗得抿唇笑,他繼續道:“那師妹你可有搜集到什么情報嗎?”
阿朝拍了拍胸脯:“當然有啊,不然在人家屋檐下住幾天被怎么害死都不知道,那就太慘了……”
柳風眠:“說說,你發現了什么異常?”
阿朝一下來了精神,隨手撈起一個枕頭抱在懷里,大有跟柳風眠徹夜長談的架勢。
阿朝:“窩看到寒鍋鍋手上有機關線劃過的痕跡,深深的,不知道系做了什么……”
“還有那果沉鍋鍋先前看向窩的眼神中有一瞬間的惡意,卻又很快掩飾了起來,許系藏了什么秘密……”
聽她滔滔不絕的說著,柳風眠眼底顯露驚訝。
柳風眠:“你本事倒是大,一晚上探出來這么多?”
阿朝:“還不止介些呢,有一件事令窩十分在意。”
圓潤的杏眼半瞇起,阿朝五指捏緊抱枕,原本舒展的眉宇壓出一道不深不淺的褶。
她道:“五師兄,散步時你有沒有聽見鎖鏈聲?”
柳風眠深思,他這師妹的耳朵怎么比貓還尖。
他誠實搖頭道:“沒聽見。”
阿朝:“有人被鎖在了蕭府,并且介果人的命很大概率還很重要,不然為何現在都還活著?”
事實上,金屬晃動的錚鳴聲短暫又縹緲,甚至會讓人誤認為是風吹過首飾的晃動聲。
但阿朝卻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一剎的不真實讓她緊抓到現在。
沒去懷疑她毫無根據的話,柳風眠收了面上的淡然,神色沉重:
“你是說,蕭府里關押了人?”
阿朝點頭。
她靜了半晌,隨后抬起眼眸,松手握成拳,輕輕擊在柳風眠胸口,像個大家長認真叮囑:
“五師兄,介里太奇怪了,窩知道你系想幫窩,但窩也不希望你出事。”
聲音干巴巴的聽不出多少情感,卻像細綿的春雨敲打在窗扉,在柳風眠心檐下催生開出一朵花。
他一時發愣,半垂著長睫,漂亮的丹鳳眼落在心口被敲擊處,那里開始密密麻麻地發癢。
就像花根在泥土中不斷向深處蔓延扎根,惹得他喉嚨也干澀幾分。
“好。”柳風眠尋回神,如往常一樣笑著揉上阿朝的腦袋,輕聲細語:“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阿朝沉下臉,哼聲道:“五師兄別揉啦,再揉窩闊就長不高惹……”
柳風眠笑著松手,雖然這里風譎云詭,但有阿朝陪著,倒使他安心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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