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腳步一頓驟然回頭,烏黑長發隨風而起,幾縷青絲貼上瑩白眼角。
女孩的眼眸如同寒星點漆,一瞬間的鳴動令她恍惚片刻。
她的雙腳像是扎了根,站在原地半天沒有移動分毫,側耳細細聆聽間,再也沒有聽到過鎖鏈聲。
沒有了那宛如被捆鎖雙手,因主人拼命掙扎而響動的急促鐵鏈聲。
阿朝疑惑,五師兄和蕭城主他們聽不到嗎?
見他們二人相談甚歡的樣子,阿朝便確信應該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仔細一想,好像自她自己血脈覺醒之后,各方面的能力都提升不少。
尤其是這感知能力,提升的那可不是一星半點……
阿朝站在原地沒有動,柳風眠和蕭城主走著走著發現少個人,齊齊回頭,看到身后落了好一截的少女。
柳風眠溫聲問道:“師妹為何不走了?”
蕭城主也疑惑問道:“阿朝姑娘可是累了?”
顧忌到有外人在此,阿朝假裝不好意思地摸摸后頸,面色疲憊道:“不好意思,窩好像系有些累惹~”
蕭城主:“是我考慮不周,姑娘快快回去休息吧。”
柳風眠見狀也答道:“時間不早了,我陪師妹一起去吧,我們明日再續。”
柳風眠領著阿朝離開了。
夜色濃稠,月光都照不透。
師兄妹回到客房門一關,阿朝盤腿坐在床上,直指出蕭府的不正常。
柳風眠坐在床邊,目光溫潤地瞧著阿朝。
聽了他小師妹這些話,他愈發覺得他這師妹有時還蠻聰明的。
阿朝見柳風眠沒有太多訝異之色,不免問道:
“五師兄,蕭府有問題你難道不驚訝嗎?介里闊系四大城之一嘞~”
柳風眠:“驚訝,但在來這之前我有過這方面的防備,畢竟……”
他看了眼阿朝。
畢竟有實力派遣這么多元嬰境修士來刺殺阿朝的,很大概率就是這城主府的人。
他頓了頓,眼底清明繼續道:“總之,我一早就看出這有問題,昨日師妹你被下咒又遭遇了刺殺,興許就和這蕭府脫不了干系。”
下咒?刺殺?
阿朝瞪大雙眼!
先前柳風眠為了不讓她擔心,沒有告訴她下咒和刺殺的事。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提前知曉也好早做準備。
阿朝:“那五師兄既然知道介里有問題,又為什么要帶窩來這里呢?”
柳風眠:“怎么說呢,威脅什么的最好還是將其擺在明處,這樣至少有能夠處理的對象。”
“若是因為躲避而不去直面威脅,保不齊它在暗處搞出什么名堂。”
“而且,既然對方能在你身上下咒,那對方身上肯定有某種攜帶著你血脈的物品,拿到的話或許對你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