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被那小子裝到了!”
“聯系煉器堂的人,看看能不能定做一個。”
“……咳,給我也定一個。”
阿朝并不知道底下有這么多圍觀的修士,只知道這種乘風飛行的感覺挺爽的。
按理來說,她完全可以乘著念歸飛行。
不過自上次春花城事件之后,念歸周身的光芒就暗淡了許多。
阿朝只好將它放進儲物袋,等其恢復完力量后再使用。
而且她都筑基境了,御器飛行是這種修為的修士最常見的術法。
只不過這幾天的時間都挺趕的,阿朝都還沒來得及找個合適的法器。
正巧她五師兄是干煉器的,這次到夏荷城,她一定要好好找對方置辦一件法器。
過了一會兒,柳風眠便帶著阿朝到了夏荷城萬事門的總部。
他沒忘記阿朝是為了找他們的三師兄,但對方一向行蹤不定,他得派些人好好尋找一番才行。
天色已經有些晚了。
柳風眠派了人準備一桌菜肴后就讓手下人歇息去了。
他雖說貪錢,但是個好老大,逼人沒日沒夜地上班是萬萬不會的。
只是苦了他,只能一個人帶孩子了……
底下人休息時聽說這件事全都震驚不已。
正常人工作這么久直接養胃了,他們老大居然還有精力跑來照顧小孩?
幸虧阿朝很聽話,洗漱完就麻利地鉆進小被子。
一道屏風之隔,旁邊便是柳風眠的床榻。
柳風眠仰面正躺雙臂枕在腦后,眼眸仿若研開的墨塊,漆黑點點暈染,無邊無際,只剩一片死海。
他又想到了以前逼著學機關術的日子。
被撕扯、被強迫……
無人在意,無人關心……
噠……
噠……
腳步聲?
柳風眠迅速收回神思,翻身下床點亮燭火,見阿朝赤腳繞過屏風,懷中緊緊抱著繡花枕,水亮的眼睛忐忑地向這邊張望。
哎,柳風眠有些無奈地開口:“怕黑?”
這種反應他見多了,小孩子嘛,怕黑很正常的。
“窩不怕黑。”阿朝連忙反駁,又低頭將臉半埋在枕頭里,輕聲:“只是想和五師兄一起睡。”
今天這事一整,阿朝對柳風眠的好感度提升了一大截。
她五師兄挺好的,雖然飯做的難吃、又稍微有些自大,但對方對她很好。
至少阿朝能很明顯地感覺到對方照顧自己時的用心。
柳風眠偷笑。
真想讓上官珩瞧瞧,你養了這么久的小師妹,還不是只要一天就喜歡上我了?
他臭屁,招招手示意阿朝過來。
可當阿朝靠近,柳風眠又坐靠床頭,雙臂環胸,努力扮作一副酷哥樣,拼盡全力掩飾自己此刻的緊張與無措。
本來就是嘛。
獨自一個人慣了,忽然要和別人這般親昵,難免會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阿朝默默將被子拉到鼻尖處,只露出一雙燦亮的眼睛:“我想七師兄了。”
柳風眠:“?”
合著一天真打敗不了這么久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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