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看向索朗:“不知國師還有什么靈寵,也讓我們跟著長些見識。”
索朗挑起一邊唇角:“本座還帶來了一只海東青,他與彩雀待的久了,也能尋到那九死還魂草的蹤跡。”
聽到海東青這三個字,眾人立刻竊竊私語。
據聞海東青是猛禽,能在數百丈高空精準鎖定獵物,沒想到西昌國師還有這等不凡之物。
海東青只認一個主人,自然要由索朗親自召喚,只見索朗將右手小指抵在唇邊,吹出一個響亮的口哨。
蘇皓安將最后一口肉咽下,若是不考慮自己身在何處,這鳥的味道還是挺不錯的,至少比雞肉好吃的多。
蘇糖用油紙將準備給蘇皓辰帶去的那部分包好,一臉期待的看著蘇皓安:“怎么樣,好吃不?”
蘇皓安僵著臉,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不能說好吃,因為害怕小四去禍害同種類的鳥。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漂亮的羽毛,想必這鳥一定很珍稀,是誰家養的也說不定...
但也不能說不好吃,傷了小四的心不說,還有可能會讓小四去禍害更多的鳥,以此來鍛煉廚藝。
斟酌了許久,蘇皓安憋出一句:“還行。”
蘇糖撇撇嘴:“行吧,不難吃就挺好,大哥你早點睡,我先走了!”
蘇皓安一把將人拉住:“你是要回房,還是去哪里。”
蘇糖靈巧的擺脫蘇皓安的鉗制,從窗戶翻出去,對蘇皓安咧嘴一笑:“我一共烤了兩只鳥,還有一只要給顧大人送去。”
這只瘋鳥是與肥鳥一起出現的。
她當時剛剛把肥鳥打倒,瘋鳥就沖過來用爪子抓她,用嘴咬她。
好在她反應迅速,給瘋鳥上了點狠活,先用樹枝纏住瘋鳥的翅膀,然后用磚頭把瘋鳥拍成了死鳥...
但這些都不打緊,沒必要同大哥說的太詳細。
蘇皓安看著蘇糖手上舉著的另一只大烤串,眼睛久久停留在鳥嘴上:“小四,這鳥長什么顏色。”
他有一個猜測!
蘇糖將手橫在自己脖子上:“從這以上都是白色,其余的地方都是棕色,看上臟臟的,一點都不好看。”
一點都不好看?
蘇皓安活到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聽人說,鷹隼一點都不好看。
沒錯,就是鷹隼,這標志型的嘴,讓他無法自欺欺人。
市場上有價無市,甚至被炒到千金一只的鷹隼,居然被他家小四烤熟吃了。
別說,味道還挺香!
見大哥眼角泛著眼淚,蘇糖立刻明白,大哥這是被饞哭了。
她想了又想,最后扭下一條腿塞在蘇皓安嘴里:“大哥別難過,下次我整只都給你。
顧大人晚上給了我一只烤雞,我總得給他回禮!”
看著手里的那條細細的鳥腿,以及巨大且鋒利的爪子,不難猜出,這鷹隼活著時,是多么的威風凜凜。
蘇皓安眼含熱淚的將腿塞在嘴里,他也是出息了,居然連鷹都變成了他的盤中餐。
這真是,暴殄天物啊!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顧琛懸著的心,如同他手中的小石頭般平穩落地:“國師為人太過溫柔和善,也難怪會被手下的靈寵怠慢。”
說的挺熱鬧,結果什么都沒叫來,怎一句丟人能說明白。
就連圍觀了全程的眾人也忍不住竊竊私語。
原以為西昌國師在御獸一事上頗有建樹,沒想到竟也是徒有虛名,讓他們白期待一場。
索朗死死盯著顧琛的臉:“顧大人好手段。”
這大夏的官員究竟對他的靈寵們做了什么?
顧琛輕嘆:“國師落水許是受了驚嚇,竟開始胡亂語,本官還是送你回去休息吧。”
連著兩次炫耀失敗,索朗終于維持不住自己溫和的人設,當即起身拂袖而去:“顧大人,咱們來日方長。”
他計劃的如此完美,甚至連九死還魂草都帶出來了,結果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大夏的官員當真是好的很。
顧琛沒搭理索朗的無能狂怒,而是轉頭去尋管事的和尚:“國師的院子損傷不輕,還請大師幫忙安排新的住所。”
和尚立刻還禮,隨后為索朗引路:“國師請隨貧僧過來。”
等到索朗一行人離開,大公主從暗處走出來:“怎么回事?”
顧琛與大公主并肩而立:“我能感覺到索朗之前是在謀劃什么,但不知為何竟又放棄了。”
大公主忽然看向顧琛:“今日之事可與蘇姑娘有關。”
顧琛臉色一沉:“殿下,蘇糖是本官未過門的妻子。”
就算真是阿甜做的又怎樣,他不允許任何人質疑阿甜。
大殿下笑著搖頭:“真沒想到,本宮一把年紀之時,竟然看到顧大人為愛癡狂的模樣。”
聽到年齡這兩個字,就仿佛踩到了顧琛的痛腳,顧琛的臉色瞬間難看:“年齡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殿下正值盛年,正是身強力壯的好時候,何苦妄自菲薄,本官等下還有案子要查,就先告辭了。”
看著顧琛大步離開的背影,青梔忍不住在大公主耳邊感慨:“沒想到顧大人還挺護著殿下的。”
大公主卻了然的笑道:“他哪里是護著我,他護著的分明是他自己。
想必是有人用年齡刺激他了,正在給自己找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