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瑩瑩看得清楚,明白自己的角色,替范卿卿繼續問:“學習之余呢?”
“練武。”
柴裕依舊一本正經,不過卻放低了聲音:“學過歷史你就知道,王爺其實是個很危險的職業,學武能少受折磨,死得痛快點。”
“啥意思?”
潘瑩瑩瞪大眼睛,滿臉都是問號:“學武不是能增加逃命機會嗎?”
范卿卿默不作聲,盯著柴裕。
柴裕搖搖頭:“學了武,會給你一種很厲害的錯覺,也會給你反抗的勇氣。你一反抗,說不定當場戰死了,是不是很痛快?”
潘瑩瑩歪著頭,翻翻白眼,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開個玩笑。”
柴裕笑道:“防身是其一,萬一遇到綁架、刺殺,隨手就能解決了。逃命是其二,萬一敵眾我寡,身強力壯跑得快。”
潘瑩瑩想來想去,發現他說得很有道理,自己還是無話可說。
柴裕看向范卿卿:“范小姐,你是公認的多才多藝,想必平時的生活一定很精彩。”
范卿卿笑道:“也還可以。每日琴棋書畫抽空溫習一下,再抽空練練刺繡,消磨一下時間。”
她的笑意更濃了:“上次病好后,我也開始了學武,原因和王爺的一樣。”
春蘭、夏荷、秋菊和冬梅也都看了自家小姐一眼。
琴棋書畫中,小姐只偶爾看看書,其余時間多是看畫本,哪里來的刺繡。上次病好后這么多天了,針線從來沒摸過。
說道學武,潘瑩瑩想起了范卿卿的戰績,笑道:“卿卿姐,有機會咱倆切磋一下,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
再怎么說,她也練了快十年,雖說不怎么用功,戰勝一個學武只有一個月的人,應該問題不大。
她天賦再高,時間也太短了。
“可以呀,有空你去找我。”
范卿卿答應后,看向柴裕:“王爺,我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一下,請王爺考慮清楚了再回答。”
見她說得認真,柴裕也正色道:“范小姐請問。”
范卿卿說道:“汴梁城有一種游戲叫蹴鞠,大家都是用腳踢,蹴鞠是圓球形。若是再給它起個名字,王爺可有答案?”
潘瑩瑩率先猜了起來:“用腳踢,圓球形,嗯...腳球,對嗎?”
范卿卿沒有說對不對,只是看著柴裕。
柴裕也看著范卿卿:“我覺得,它還可以叫足球。”
“足球?腳通足,足球,確實比腳球好聽。”
潘瑩瑩說完,見范卿卿和柴裕互相盯著看,不說話了,笑看八卦。
范卿卿眼睛更亮了,笑道:“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大周的國都是汴梁,長安城是前朝故都,這個名字有些過大,如果給它改個名字,應該叫什么合適?”
“我覺得,叫西安更合適。”
柴裕笑著給出了答案。
范卿卿為了不讓潘瑩瑩生出太多的疑問,轉頭看行她:“瑩瑩覺得,王爺這個名字改得怎么樣?”
潘瑩瑩不太明白,卿卿姐為什么要問這些毫不相干的問題,卻依舊想了想點頭說道:“西安氣勢不如長安,不為國都的話,名字改得很合適。”
“是的,王爺改的名字確實非常合適。”
范卿卿看著柴裕,笑了一下:“王爺,我曾經看過一個很特別的話本,有個人開局一個碗,他姓什么?”
柴裕微微一笑,和范卿卿對視:“范小姐說的畫本,我恰好也看過,他,姓朱。”
范卿卿滿臉笑意地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