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潘瑩瑩側目。
剛才還王妃、妾身,趙王一走,又改回范小姐、奴家,原來剛才的稱呼,是專門用來氣趙王的。
趙王沿著走廊走到拐角處,擺擺手,直接走向樓梯。下樓而去。
馬車上,他一路寒著臉一不發,貼身太監福安垂著頭,生怕發出聲響。
要不是為了那個位置,他今日絕不會忍氣吞聲,受這個窩囊氣。
他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和老九鬧翻,否則事情鬧大,被御史參一本,自己一番申飭是免不了的。
這會讓父皇怎么看他。
小不忍則亂大謀。
回到王府,趙王照常傳膳,下午的安排繼續。
一個女人而已,他雖然不甘心,并不代表他不能放下。他生氣,是因為小九那個渾蛋,竟當眾落他的面子。
母妃教導的對,只要登上那個位置,天下的女人任自己挑選。
吃著吃著,趙王啞然失笑。
今日措手不及,確實夠丟人的。
罷了,爭那個位置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小九,有機會順便收拾了。
酒宴結束,柴裕讓王貴把剩下的大半壇酒帶走,剩余的果酒讓范卿卿帶上。
范卿卿沒有推辭,讓丫鬟拿上。
打包而已,以前她沒少干過。
一頓飯花了八貫錢,夠貴,柴裕沒有心疼。
感謝七哥,給了那么多的情緒價值,最少值五貫錢。
沿路又買了零食,一行人很快趕到汴河邊的碼頭上。
租好船只,帶著護衛和侍女登上船,慢慢向河中劃去。
今日天氣晴朗,暖風撫面,放眼望去,河中大小船只往來穿梭,一眼看不到頭,熱鬧非凡。
這片專供游玩的區域,遍布游船、戲船、畫舫,還有專供游玩宴飲的食船。
三人租的是一艘畫舫,很是氣派。
船艙里,三人圍桌而坐,丫鬟正添茶。
潘瑩瑩目光轉動,看了一下范卿卿,又看向柴裕,打破沉默:“王爺,平時你在王府,一般都在忙什么?”
柴裕看了范卿卿一眼,微笑道:“前些年荒廢了學業,這些天正在補課。省得哪天和那些書生發生口角,挨罵了也不知道。”
皇宮里的那些書籍,都有注解,他學起來倒是沒什么障礙。
范卿卿笑了一下,潘瑩瑩沒忍住笑出了聲:“怎么會呢?你可是王爺,誰敢罵你?”
一頓飯,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潘瑩瑩忍不住,說話隨便了好多。
柴裕一本正經道:“我倒是暫時沒這方面的煩惱。不過,誰讓我的有些兄弟不成器,被人罵也是活該。
萬一連累到我,我要罵回去,不能吃虧。
文化人罵人不帶臟字,我得仔細分辨,可不能被罵了卻不知道,傻乎乎地成了笑柄。”
他不再一口一個本王,感覺順口多了。
可能沒人這樣和潘瑩瑩說過話,她笑得更歡實了。
范卿卿就不一樣,淺淺地笑著,偶爾和柴裕目光對上,也沒有躲閃。
這種目光加上絕世的容顏,殺傷力太大了,明知道對方只有十六歲,柴裕心頭的火熱依舊被勾了起來。
古代的女子真的太早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