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桃笑笑不語。
她不幫他出頭,他都要出殯了!
他不僅解決不了別人,甚至還會被別人給解決!
她唇角勾起一抹譏笑,“都亭浩,我建議你直接改名叫“都挺裝”吧!”霧桃指著他,“你妹妹的死你至少獨占九分責任,我看過那份報告,她明明受傷最輕,但卻最先毒發,你說這是為什么?”
都亭浩雙眼猩紅,死死盯著霧桃。
“因為你私心作祟,怕藥劑不夠,輪不到你妹妹這個b級向導,濫用職權偷藥給她注射,醫護人員不知情又補了一針,雙重劑量直接要了她的命!”
霧桃在來的路上看了醫護人員的回憶錄,她剛剛所說的那些,都是根據醫護人員敘述的事件推演出來的,她沒有確切的證據。
但看都亭浩便秘的表情,她推演得很對。
都亭浩失魂落魄地跌坐進椅子,他把那些記憶壓在心底最深處,把自責和悔恨都轉嫁到帕西諾的身上,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逃脫良心的譴責。
可現在這層傷疤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揭開了。
他那些年麻痹自己的說辭,通通湮滅。
見都亭浩那張死豬臉,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在辯下去也無甚意義,霧桃拽起帕西諾的手緩緩離開實驗廳。
可還沒走出大門...
幾只玻璃試管從遠處砸了過來,狠狠撞在帕西諾后背上,碎裂聲混著冷笑在空氣中炸開。
“帕西諾,或許,都亭浩的妹妹之死是他自己的責任,但我們的家人可確確實實是你害死的。”
“對,你永遠也別想跳脫這個罪責。”
霧桃本想大事化小,奈何這些人根本不通人性。
他們還敢大放厥詞?以帕西諾的智慧,帶著醫學院碾壓軍事學院、問鼎聯邦第一學校簡直輕而易舉,偏偏被他們這群廢物拖后腿,還連累學校淪為笑柄!
都沒有腦子的嗎?
她冷冷掃過眾人,“諸位別太咄咄逼人,我會申請徹查這起醫療事件,重新追責,你們的道理還是留著對簿公堂時在說吧!”
臨了她又補了一句:“你們的手上同樣沾著親人的血,所謂的“討公道”不過是虛偽的托詞,其實是在掩飾內心骯臟不堪、袖手旁觀的罪惡,你們才是最應該死的!”
說完。
霧桃頭也不回地拉著帕西諾拉離開實驗室。
帕西諾像只不會說話的呆頭鵝,任由對方把自己拉回宿舍。
他突然懂了,她上次說的“撐腰”是什么意思!
他坐在沙發里一不發,情緒低落,手腕處留下一條鮮紅的血線。
霧桃攥干毛巾,輕輕幫他擦拭。
帕西諾闔上眼皮,臉頰滾落幾滴青淚。
他卑微:
“你會因為我的罪孽,討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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