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鮮血毫無征兆地噴了起來，如同那永遠無法洗刷的宛城之血。

他的臉色瞬間灰敗如紙，身子搖搖欲墜，仿佛被拓拔野那番話徹底擊散了。

是的，他身為一代帝師，身為文壇領袖，他的憤怒和悲痛，終究無法像拓拔野要求的那樣，徹底拋開一切顧忌，去直刺那皇權的核心。

天下為民啊！

他敗了。

不是敗在才情，而是敗在了皇權的立場。

誰能想到當時在蟒城的周凌楓，他就不顧后果直接重組了天誅衛，甚至還要為那些保家衛國的人證，不讓那些英雄流血又流淚。

這可是對皇權的叫囂，妥妥的欺君之罪。

雖說柳宗元心中也是明白，但承載大周國運，他不敢啊！

而左相常延其實很早以前就抓到了這個把柄，只是一直在等機會。

周梁之死，柳宗元落敗，現在正是用上的最佳時刻了，元武帝的桌上應該是擺滿彈劾的奏折。

一切關于宛城，關于天誅衛。

“敗……敗了？柳院長竟然吐血了？”

眾人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

“大周……真的無人了嗎？”

強烈的絕望如同瘟疫般蔓延起來。

“哈哈哈！好！果然還是我們匈奴智者神文天成！”

“大周圣賢，其實都不過如此！”

“宛城未來將永屬草原！狼旗萬世飄揚！”

匈奴使團的哄笑與叫囂如同潮水般涌來，充滿在了整個盛京文院。

“不會就這樣結束了吧！”

“這人還是人嗎？簡直就是個妖怪，怪不得說是文曲星轉世。”

心急的蘿莉不住地嘆息起來。

其實明眼人也可以看出拓拔野也有些失望，就好像沒有遇到真正的對手一樣。

可這一刻，他明明已經登上了神壇！

“我們輸了！”

柳宗元勉強站穩，保持平靜的說道。

雖然他不想說這句話，可是到了此時，他也沒有更好辦法了！

拓拔野根本就不是人，完全可以與圣賢相提并論的高度了。

也許這個消息傳回搖搖欲墜的匈奴，會讓他們再次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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