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在提到林初瑤時,臉上所展現出來的,也僅僅只是醫者對于疑難雜癥的興趣:“掌門,通明鏡能照見所作所為,卻難照徹魂術余波。若她真是受人所控,本身亦是受害者,如此重罰,豈非讓真兇逍遙法外?”
這番話在百里驍眼中,簡直是在公然顛倒黑白。
他氣得胡子直抖:“黃口小兒,你休要胡亂語!通明鏡之下”
“百里宗主稍安勿躁。”奚彥笑瞇瞇地打斷他,“通明鏡自然無誤,我只是提出一種可能,這位弟子做這些事的時候,神智并非完全自主。”
“醫道一途,精深微妙,診斷錯了也是常有的事,但若因我們疏忽,錯罰了可能無辜之人,總是不美,對吧?”
奚彥這話看似謙遜,實則強詞奪理。
燼淵原本窩在白琳的懷中一動不動,卻在此時看向了奚彥。
燼淵上一次見這個凡人的時候,還是在戒律堂的時候。
那時候,這個凡人幫了白琳,可是事后卻當做完全沒有發生這件事一樣,對白琳再沒有其他任何特別的關照,甚至連話都很少再和白琳說。
燼淵一直很好奇這個人當時幫白琳是為什么,現在他終于明白了。
這個人的所求為歡愉。
確定了這一點后,燼淵便收回了視線,這不是什么好人,林初瑤落在他的手上肯定不會好受就是了。
再說了,就算林初瑤暫時死不了,等他回復妖力后也能輕易他們全部捏死,隨便好了。
燼淵在白琳懷里動了動,覺得哪里不對味,直到白琳的雙臂力氣加大將他牢牢抱緊時,燼淵不動了。
對味了。
該死的幼崽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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