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泊玉痛心疾首:“旁人都是這樣過來的,怎么偏就你不行?”
“我不管旁人,我只知道,我謝承志就是吃不了這個虧,偏就不認這個理。
“這謝家,沒我的一份就是不行!”
謝泊玉聞,厲呵一聲:“娘還病著呢!”
“那又如何?”
二人吵上了頭,謝承志說完這話就后悔了,只是還未等他找補,謝泊玉便抬起手啪一聲抽在他臉上。
也是活了半輩子的人,如今被打了臉,謝承志眼中冒出一股邪火來。
謝泊玉咬著牙道:“我告訴你,你在外面給我老實點,不該伸的手就別伸,不該拿的東西也少拿。
“那鋪子,你給我找時間關了。”
“哼。”
謝承志死死盯著謝泊玉,最終冷笑一聲,什么沒說轉頭就走。
不該伸手、不該拿的……
是啊,這謝家的一切都是他謝泊玉,是他謝泊玉的種謝序川的,他動了手,可不是罪無可赦?
拳頭捏得死緊,謝承志恨得險些咬碎一口白牙。
可憑什么?
他不甘心!
僵著身子走了許久,謝承志才往素雪齋的位置瞅了一眼。
許久,他緩緩垂下眼皮,走出大門到窯子里消氣去了。
謝泊玉打完人,一只手抖個不停,許久后,他才狠狠閉上眼睛。
話已點透,顏面卻是半點沒留,他二人這兄弟情分,今兒也算是因這一巴掌……
散盡了。
沈沅珠哪里知道,謝泊玉竟然將擷翠坊的背后東家,想到了謝承志身上去,并且兄弟二人為此反目成仇。
但即便知曉,她也不會在意就是。
她此時正在馬車上,往擷翠坊去。
擷翠坊的鋪面也在萬寶街,今兒更是熱鬧非凡。
她頭戴帷帽,一人進了內堂也無人關注。
羅青是明面上的掌柜,此時還在織染署,但擷翠坊的樣布得了郡王府青眼,且還在眾多商鋪的樣布里奪魁一事,已傳得街頭巷尾人盡皆知。
好多富庶人家,此時都想一探究竟,亦或是看看能否買個老太妃同款。
“小姐,人多可擠著你了沒?”
羅白殷勤端來瓜果茶水,一臉喜色地擺在沈沅珠面前。
沈沅珠瞧他一眼,抬手就從袖子里抽出一個紅封。
“謝小姐。”
二人臉上都是歡喜,羅氏許久沒見親兒子,看著羅白一臉慈愛。
沈沅珠看了看外面日頭,轉頭對羅白道:“當時的樣布,都織了正副兩匹吧?”
羅白點頭:“怕出意外,所以是同時織了兩塊以備不時之需,小姐可是需要另外一卷?”
“不需要,這幾日先掛到正堂最中央的位置,給進鋪的客官老爺們瞧瞧,也好將名聲打得更響亮些。”
羅白道了聲好嘞,就差人準備去了。
回來時,羅白道:“小姐,樓上的廂房已經收拾好了,我方才瞧見了沈家馬車,想來沈硯淮就要到了。”
沈沅珠:“知道了,我去廂房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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