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
花南枝跑過來,拉著雪青的手焦急道:“怎么回事?”
雪青支吾著:“就是……就是大少爺白日里跟少奶奶吵了兩句后,我們家小姐就說身子不舒坦,晚間就見了紅……”
“什么?”
謝泊玉聞厲呵一聲:“你跟一個有身子的人吵什么?”
謝序川張著口,卻不知自已能說什么。
“別吵了,都跟我去看看。”
花南枝拉著謝序川往緹綺院走,房中,江紈素抱著不停流血的肚子痛苦哀嚎。
“紫棠,你給我喝了什么……
“紫棠,我肚子好疼。”
她一臉慘敗,劇烈疼痛讓江紈素不停咒罵。
紫棠見狀也慌了神,焦急道:“小姐,雪青去找謝家人了,您萬不要胡亂語。
“是非成敗,就在這一遭了。”
江紈素死死咬著唇,直至唇邊流下一道道血痕。
屋內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紫棠嚇得直哭,待門外傳來凌亂腳步聲,她才狠掐了一下自已腿上的肉,慌忙跑出房間。
“夫人,大少爺,您……你們先進去陪陪小姐,我去請燕大夫。”
說完,她邁著步子就跑了出去。
花南枝進屋,看著在床上掙扎翻滾的江紈素,心疼的直落淚。
“那紫棠也是個不中用的,怎么才想著去找燕大夫。”
說完,她指著謝序川:“你……罷了罷了,你先來陪陪你媳婦吧。”
紫棠都已出去,再派人也追不上她。
花南枝將地方讓出給謝序川,謝序川此時也一臉驚慌。
他魂不守舍地被自家母親推到床前,木訥地看著眼前一切。
他們根本不知,今日的一切,紫棠在腦中想過多少遍。
剛出了謝家大門,她便直奔回春堂找燕大夫。
燕大夫剛從別個病患人家回來,藥箱還未放下,就見紫棠沖過來噗通一聲跪在自已身邊。
“燕大夫,您救救我家夫人吧。”
燕大夫道:“若老夫沒記錯,你是謝家大少奶奶身邊的丫頭可對?是大少奶奶胎像出了問題?”
“我家夫人……落胎了。”
“什么?”
燕大夫一臉驚訝:“怎么回事,她雖先前懷相不好,可經過一段時間的養胎,這孩兒已經坐的很穩了,怎么會……
“快帶我去瞧瞧,這個月份突然落胎,怕是日后可難再……”
燕大夫嘀咕一句,紫棠聽進耳中忍不住身子一抖。
她拉著燕大夫上了馬車,燕大夫還未坐穩,紫棠就又跪了下來。
“燕大夫,求您救救我家夫人,為我家夫人留一條生路。”
“小丫頭,你這話什么意思?”
紫棠道:“我家夫人落胎,是否會對身子有所影響?”
“這還不知,老夫要看過脈象后才知道。”
“燕大夫,您是這蘇州府里醫術頂頂好的大夫,蘇州府里有頭臉的人家您也都認識,自然也知道我家小姐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