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謝家伯父伯母,你們千萬不要責怪序川,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江家婆子聞,三兩步上前,聲音光亮:“五小姐,您懷著雙身子,怎能跪地?
“您這幾日憂得茶飯難以下咽,本就胎像不穩,此時萬不能憂勞啊……”
那婆子嗓音清脆有力,說得謝家人面上都是一僵。
江鴻有心將戲做得足些,江紈素卻是面色堅定的將人推開。
“是我的錯,與序川無關,是我辱了江家門楣,萬不能再抹黑序川的名聲了。”
她嗓音孱弱中透著堅毅,在場眾人,除了謝序川,都只看到了一個嬌怯而深情,不惜自毀的傻姑娘。
謝歧的視線自江紈素頭頂瞥過,忍不住眼露譏諷。
身旁的謝敬元聞,哀哀嘆息,似在感嘆二人至死不渝的濃情。
“孽女,你做出這種丑事,還有臉說錯?當初他人引誘你的時候,怎不知喊錯?
“現在又懂禮義廉恥了?若真的知羞,就該一根白綾吊死,省得丟人現眼。”
江鴻剛開口,身旁婆子就道:“老爺,萬萬不可,小姐腹中懷著的,可是謝家嫡長房的金孫……”
江家主仆一唱一和,做大戲似的,唱得謝家人臉皮漲紅,如被人掌摑到臉上一般。
謝泊玉為人正直,實在受不了這陰陽怪氣的問責,正想開口,卻被江紈素搶了先。
“爹……”
她聲音凄厲,哭得梨花帶雨,十足誠懇:“您就莫為難序川了,都是我的錯,是孩兒該死,序川是無辜的。
“序川……是這天下最有擔當之人,是孩兒不配,是我逾矩,失了名節,是我行差踏錯,不知廉恥……”
江紈素跪爬到謝序川面前,將他牢牢護在身后,不停朝謝三娘磕頭。
謝敬元瞧著,不多時眉頭微皺,忍不住看向一旁的謝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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