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鴻和江紈素的突然到訪,驚呆了謝家人。
唯獨謝歧笑意更甚。
看著冷汗岑岑的謝序川,他又覺舌尖發癢。
忍不住抵向自已的唇瓣,直到舌尖傳來輕微刺痛,謝歧才將那股嗜血沖動,克制下去。
他目光灼灼看著江鴻,眼中涌現快慰笑意。
“江老爺。”
生怕食古不化,過于迂直的謝泊玉說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話。
花南枝忙開口道:“今日上門,是知曉兩個孩子的事了?”
江鴻哼一聲,側身讓出站在他身后的江紈素。
江紈素瑟縮著身子,眼中流轉的是無盡恐懼。
她的預想中,謝序川應該迫于對郁林的愧疚,暗中使力,竭盡所能跟謝沈兩家周旋,給她腹中孩兒一個名分。
而她只需等待,等謝序川一切準備得當時,報以不舍和勉為其難,然后再跟家中坦白,跟他回到謝家。
哪怕一時無名無分,但徐徐圖之、謀算經年后,仍然可為自已和腹中骨肉尋一條出路。
但江紈素沒想到,不知哪里來得一張無主字條,打破了她的一切妄想。
被江鴻拉來謝家時,她便慌得失神落魄,牙齒打顫。
視線落在跪地的謝序川身上,江紈素惶惑不堪。
她生怕謝序川將真相說出。
江鴻擅投機,又因叔父是太監,而格外看重臉面。
若謝序川在她父親面前,吼出她腹中胎兒的生父不是自已……
猛地,江紈素打了個寒顫。
淚眼朦朧看向謝家人或是輕蔑或是不屑的目光,江紈素咬著唇,盈盈走到謝序川面前,荏弱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