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銘志通完電話后,我再次帶著飛龍去了一趟制衣廠。
但這次到制衣廠看到的情況卻和上次不同,上次因為工人們正在聚集起來開會,商討怎么討要薪水,所以大門處沒什么人,但是今天大門口卻不一樣,有一支約二十多人的護廠隊,手臂上戴著紅色布條,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在門口巡邏。
我們的車子才一停下,護廠隊的隊長就上來查問,我直接說明原因,說是制衣廠老板也欠了我們錢,我們是來找制衣廠老板的。
護廠隊隊長當場就讓我們快走,說制衣廠老板不在廠里,在他們工資沒有拿到之前,任何人不得進入制衣廠。
其態度強硬,說話間,其余的制衣廠的工人還靠了過來,大有我們不走就直接動武的打算。
我試圖說服制衣廠的護廠隊隊長,讓他們帶我們去見工人代表,但護廠隊隊長根本不理會,只能離開了制衣廠。
在回去的路上,飛龍說:“小華,工人們已經鬧到政府那邊,看來不放人的話,真有可能鬧大啊。”
我說:“再看看。”
心里還是不甘。
但我沒想到當天晚上蘇銘志又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開區的區長打電話給他了,問我們蓮云社有沒有摻和進這次制衣廠的風波。
我問蘇銘志:“蘇伯伯,你怎么回答他的?”
蘇銘志說:“我當然不會承認,我跟他們說制衣廠的事情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我說:“那就好,他還有說什么嗎?”
蘇銘志說:“區長說制衣廠的事情已經引起市長關注,再這樣鬧下去,可能會不好收場。社團里也有很多聲音,希望我們不要介入這次的風波。”
我感受到壓力啊,社團內部、四海盟、政府方面都有壓力,稍微一個處理不好,我們真有可能引火上身。
蘇銘志隨后說:“現在壓力不小,我看這樣吧,再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如果沒有妥善的解決辦法,還是放人吧。”
我知道蘇銘志是支持我的,現在卻改變主意,給我三天的期限解決問題,應該是感受到了壓力。
現在開區區長都親自打電話給他了,雖然蘇銘志一口否認,但人家也不是傻子,既然打電話給你,肯定就是收到了一些消息。
現在開區的關注度那么高,制衣廠的工人繼續鬧下去,市長那兒可能也有麻煩,更別說開區區長了。
這可能就是制衣廠老板的意圖,將事情鬧大,讓他獲得一定的談判籌碼。
當晚我和老爸也商量了一下,老爸知道情況
后氣得罵了起來,制衣廠老板也太狡猾了吧。
現在事情捅得那么大,我們就算想再用非常手段對付制衣廠老板也不行,還有,劉西永的調查還沒有宣布結束,我還在觀察期,再出事情的話,就得進去了。
考慮到我的問題,老爸已經想要放棄了。
我還是不甘心,就這么認栽?
錢是真金白銀的借出去,哪有這樣的道理?
……
第二天早上,我一大早就去了山莊,到了山莊就直接去見制衣廠老板。
進入關押制衣廠老板的雜物間,我就看到制衣廠老板比以前更加頹廢,頭蓬亂,皮膚黝黑,胡子也因為沒有打理長了出來。
他看到我,就苦笑道:“華哥,您就算把我關一輩子,還是一樣,我沒錢還你們。”
我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冷笑道:“你還挺會算計的啊,讓工人鬧事?”
制衣廠老板說:“沒有,我絕對沒有讓工人鬧事,是我欠了他們工資,他們在討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