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筷子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幾乎要被捏斷。
他旁邊的兄弟注意到他幾乎沒動過的飯菜和陰沉得快滴出水的臉色,疑惑地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紀哥,怎么了?這食堂飯菜不合胃口?要不咱們出去吃?”
紀淮川猛地收回視線,喉嚨里擠出硬邦邦的兩個字:“沒事。”
他那兩個剛從海城轉學過來的朋友順著方才他視線方向好奇地望過去,其中一個恍然,帶著點輕佻的笑意低聲道:“喲,紀哥,看那邊那不是一直跟在你后面的那個叫什么秦寶兒?”
他們顯然還停留在過去的認知里,還不知道紀淮川和秦寶兒已經徹底鬧翻的事,紀淮川也沒開口解釋。
紀淮川從鼻腔里發出一聲模糊的冷哼:“嗯。”
一個頭發挑染了幾縷扎眼綠色的男生摸著下巴,嘖嘖兩聲:“嚯,你這小舔狗長得是真帶勁啊!比我在海城談的那十多個女朋友加起來還漂亮!這臉蛋,這身段”
另一個頂著滿頭黃毛的立刻嗤笑著接話,語氣充滿了不屑:“長得漂亮頂個屁用?不就是個沒腦子的草包花瓶?”
“咱們紀哥什么檔次,能看上這種貨色?要不是她投胎投得好,姓秦,有點家底,紀哥早就一腳把她踹飛了,還能讓她在身邊晃悠這么久?”
聽著朋友們肆無忌憚的貶低和嘲諷,難聽的字眼極大地滿足了他此刻因嫉妒和挫敗而失衡的虛榮心。
好像通過朋友的嘴,他就能再次將那個已經脫離掌控的秦寶兒踩在腳下,證明她依舊一文不值。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故作煩惱的表情:“她她最近也不知道發什么神經,在跟我鬧脾氣,還嚷嚷著要絕交。”
“絕交?跟你?”
“哈哈哈”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