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夸張地大笑起來,“紀哥,你開什么國際玩笑?咱們雖然以前在海城,可誰不知道帝都秦家大小姐秦寶兒是你最死心塌地的舔狗啊!她離了你能活?”
綠毛也湊熱鬧地附和:“就是!這種女人就是欠收拾,晾她幾天,保準又哭爹喊娘地回來求你!到時候紀哥你可別心軟!”
后面的話越發不堪入耳,充滿了對秦寶兒人格和尊嚴的踐踏。
紀淮川聽著,心里那點扭曲的快意還在蔓延,但看著遠處對這邊騷動毫無察覺、甚至和顧斯野低聲說了句什么而微微笑起來的秦寶兒,一股更深的、無法掌控的煩躁和陰鷙再次狠狠攫住了他。
她怎么敢怎么敢在說要和他絕交之后,就對別的男人露出那樣的笑容?
秦寶兒,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就在紀淮川那幾個朋友說得越發不堪入耳時,一道輕柔的聲音插了進來:
“淮川哥哥,這里還有位置嗎?我可以坐這里嗎?”
幾人肆無忌憚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們抬頭,白薇端著一個餐盤,穿著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色連衣裙,楚楚可憐地站在桌邊。
綠毛和黃毛幾人聞聲抬頭,臉上輕浮放浪的表情瞬間收斂了不少,下意識地正了正坐姿。
紀淮川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傷好了?”
他指的是冷藏室那件事。
白薇低下頭,露出一段白皙脆弱的脖頸,聲音細細的:“嗯,好多了,謝謝淮川哥哥關心。”
她這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很容易激起保護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