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一點也不用心!
這種情況,傻子都能看出來我是在同他賭氣,但凡他愿意開口哄哄我,我就……
可他卻選擇一走了之。
和女朋友吵架只會躲,渣男!
我心煩氣躁地坐在床上生了大半個小時的氣。
直到小鳳與紫蛇的爭吵聲消失在窗外,我才無精打采地出門收拾院子,順便給華桑大帝上香。
三炷香插在神龕前的香爐里,我深呼吸,郁悶地跪下,朝華桑大帝的神位拜了三拜。
“龍君大人……我發現我還是放不下他。”
“之前一直不肯承認我喜歡他,是我錯了對么。”
“他總是能讓我心神不寧的……可我又覺得,他似乎并不是很在意我。”
“我趕他走,他就真的走了。龍君大人,是不是我太任性了……我如果在他轉身離開時,跑過去拉住他的手……”
“他會不會、就不走了。”
“但我拉他一次,能拉住他一輩子嗎?”
“可,不試試,又怎么知道能不能拉住他一輩子……”
“龍君大人,我可能做不到,立馬和他一刀兩斷。”
“我高估我自己了。”
“龍君大人,我有點認不清他的心。”
“他如果喜歡我,怎么舍得那樣傷我心,發怒的時候還掐我脖子……
當時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竟能認定他舍不得弄死我。
可現在想想,委實后怕,假如他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在乎我,我把他惹毛了,他是真會掐死我。”
“而且,他來找我了,我賭氣說他幾句,他就真的走了,完全不帶猶豫的。”
“但他如果不喜歡我,又何必三番五次來找我示好,還給我解鴛鴦纏……”
“在夢里對我那么溫柔。”
“也許,他是喜歡的,只是,他還不夠愛罷了。”
“這樣糾纏下去,我想要的,他給不了我,同樣我的需求會成為他的負擔,他遲早會厭煩,我遲早會絕望。”
“還不如,早早斬斷這段孽緣!”
“龍神大人,您有那什么忘情丹絕情水嗎?能不能賞我點……要不然,我可以試著震碎自己的七情六欲……”
就是沒震過,不知道怎么操作。
哦對……
“陰苗族有一種蠱,用了就能忘記最愛的人……”
好東西啊!
不行,剛才吃了不少糕點,腰帶勒得胃疼。
我伸手往后腰處摸了摸,本想把腰帶拽松些……
誰知指尖忽然被一只溫暖的大手握住!
我一怔,直覺過于強烈,以至于那個威嚴的尊稱不過腦子便脫口而出:“華桑大帝?”
不對,這個手感……是青漓!
我腦子發懵地扭頭轉身,視線剛與男人清澈和煦的目光撞上,人就被對方欺身壓在了涼絲絲的泥土地面上……
沾了我一身灰!
受傷的那只爪子習慣性地往身后地面一按,等我感覺到痛了,腦子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丫的,又按錯手了!
“痛……”
剩下的幾個痛字還沒來得及嚎出嗓門,唇就被沒心沒肺的大青蛇吻住了。
男人小心拿過我受傷被裹成粽子的爪子,心思細膩的用右手托住我后背,以防我突然失去右手的支撐直接摔地上……
薄涼的軟唇覆在我唇上,他氣息滾燙地貪婪啃咬我。
一手摟著我,一手將我的右胳膊送到腰上,他猛收右手,害我整個人都失神撞進了他的懷抱……
心跳撲通撲通,快得像擂鼓……
他闔目,深情地吻了我好一會兒,才委屈兮兮地低頭向我柔聲解釋:
“沒走,我回去拿不會讓你痛的生肉水。
我隨身攜帶的那瓶藥水,我怕給你用了,你會疼,會害怕,白術手里有更好的藥。
阿鸞,我才走一個半小時,沒有不要阿鸞,也沒有不心疼阿鸞。”
我心虛羞窘的臉頰燒紅,垂下眸光,眼神躲閃,“我、誰管你走沒走……我、你放開我……”
他似一眼洞穿了我的小心思,柔情似水地抱著我,又親親我的唇:
“那就是我自己不想走,我想和鸞鸞在一起,想、多多的愛鸞鸞……”
這家伙……
吵架這段時間跑去進修了吧?
進了紫蛇的培訓班?
說好聽話怎么一套一套的……
聽得人心亂如麻。
印象中的那個銀發古袍的青蛇王,永遠都是高高在上,一副睥睨眾生的姿態。
從前,可沒把愛掛在嘴邊。
見我紅著臉說不出話,他亦席地而坐,允我靠在他的身上,輕手給我解開纏在右掌上的棉布。
“我找白術要了藥粉,比生肉水見效更快,且沒有那么痛,但上藥的時候,還是會感覺到不適,阿鸞,忍一忍,明天就好了。”
我呆呆望著他,想了半天才想到最近為何總覺得他哪里怪怪的……
他現在,竟然在我面前自稱我,而不是本尊了。
他從懷里掏出一枚粉色小瓷瓶,我看了眼瓶子,蹙眉:“又是紫蛇的?”
他眉眼染上淺淺溫和笑色:“看來夫人現在已經掌握了辨別一樣物件與他是否有關的精髓。”
我哽住:“我只是沒想到他的東西,使用范圍這么廣泛……”
“他有收集癖,偏愛花紅柳綠的顏色。白術與仇惑都喜歡白拿他的東西用,畢竟他收集了滿滿一屋子的瓶瓶罐罐,偶爾少幾只,他也發現不了。”
我竟無以對。
他單手打開小粉瓶,把藥粉輕輕灑在我受傷的手掌上……
藥粉剛接觸模糊的血肉,我就感覺到一道道刺痛沿著手臂直竄頭顱。
“疼!”
我忍不住的叫出來。
可他卻在下一秒,霸道地用唇封住我的嘴,無情侵吞我的吃痛低吟。
停下給我上藥的動作,他抱緊我,突然將重心放在吻我這方面上……
撬開我的唇齒,用力揉著我的肩背,貪婪地掃蕩、索取、纏綿……
我根本抵不住他這樣猛烈的攻勢,沒過多久就被他親得心神徜徉,頭暈目眩。
無奈捉住他的衣襟,我心跳極快地瀕臨失控。
趕在人被他親得失去意識前,呼吸急促的心猿意馬拒絕道:
“別在這……華桑大帝神龕在,不能在神前失禮!”
誰知他聽罷,卻變本加厲地折騰,大手攥住我的腰窩,繼續不計后果地吻我,與我親近。
又勾著我繾綣了好一會兒,才喘著粗氣道:
“他不在,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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