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與我心意相通地抖抖翅膀毛,淡定道:
“那就自認眼瞎唄!不過我主人的心很細,帝君是不是那樣的妖,我主人和帝君相處這么久,肯定能確定!
再說,殺人魔頭,和儒雅大妖,人設反差那么大,殺人魔頭想裝儒雅大妖也難,肯定會露出不少馬腳的!
當然,小鳳不否認在這件事上主人有私心,就是護犢子,堅信帝君是好妖,絕對干不出讓苗域血流成河的壞事。
但小鳳能確認的是,主人信任帝君,所以愿意豁出命給帝君擔保。
如若帝君真演技那么好騙過了主人的眼睛,辜負了主人的一片真心,待帝君妖性發作傷害無辜凡人時,主人定會親手解決了帝君這個壞蛋!”
“呃……”紫蛇懷疑道:“就憑你主人那三腳貓的功夫,解決帝君是不是有點……”
小鳳不樂意地掐腰哼道:
“你別小瞧我主人,我主人可厲害了!
而且、你們都沒有我了解主人,我主人為了天下蒼生黎民百姓,是能做出任何事的!
逼急了我主人,我主人體內的無窮力量定也不會讓你們好受!
哪怕她現在力量微末,只要她想,她絕對有法子收拾壞人!
不能直接消滅壞人送他飲恨西北,她就拉著壞人一起同歸于盡。
縱使玉石俱焚,她也不會讓壞人得逞!”
小鳳吾崽,真是深得吾心啊!
紫蛇右眼角抽了抽:
“你才認識你家主人多久啊,還沒有帝君久好不好!怎么就成我、們——”
他特意伸手指了指青漓,把青漓也加上:“都沒有你了解你主人了?”
小鳳愣了愣,隨后膽大妄為地趴在青漓肩上得意顯擺:
“我和主人這叫神交已久,你一條凡蛇思想還沒達到我和主人這種境界,理解不了很正常。”
“我、”紫蛇嗆住,一頭霧水。
小鳳親近地拿腦袋蹭青漓脖子:“帝君~多日未見,小鳳好想你啊!”
我:“……”
我默默別過頭,壓根不敢看小鳳此刻的諂媚模樣。
怕她演過了的演技把我勾得憋不住笑出來。
那我裝了這么久的高冷豈不是白搭了!
青漓俊臉發黑,沒好氣地回懟道:
“本尊與你,昨夜才見過。你一只鳥,就不要和人類瞎學了……別逼本尊把你扔出去!”
小鳳一愣,抖了抖頭上小揪揪,不服氣地掐腰質問:
“為什么啊!我看那個什么阿乞,先前就是這么對你的,你還順手給了他一顆糖!
為什么他蹭你你就給他糖吃,我蹭你你就要把我扔出去?
你是不是區別對待!我可是你老婆的寵物!你老婆的陪嫁兼娘家人!
你就是這么對你老婆的心肝寶貝的?!”
話音剛落,紫蛇倒是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嘎嘎開心:
“小鳳凰你倒是給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嘛!娘家人,陪嫁……哈哈哈!
你還問帝君為什么區別對待,人家阿乞討好帝君,在帝君眼中就是個孩子討糖吃的行為。
你一只鳥,對著帝君又蹭又撒嬌的,都快把你要討好帝君幾個字寫臉上了,帝君現在要不是雙手抱著鸞鏡妹子,你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被帝君丟十里外了好不好!
還有,誰讓你趴帝君肩膀上的!帝君的肩膀我都沒踩過!”
“哦吼。”小鳳調皮地用翅膀尖尖戳戳青漓:“帝君,你家這條紫蛇還想踩你頭上!”
紫蛇臉一僵,頓時激動地跳起來:“你話是怎么傳的嗎!帝、帝君我冤枉啊,我沒有這個意思,絕對沒有……”
青漓也被他倆吵煩了,蹙眉嫌棄道:“紫蛇,你想死,和本尊說一聲,本尊成全你!”
紫蛇俏臉一垮,委屈得快哭出來:“帝君我不想死啊!嗚,帝君你不要聽她挑撥,帝君你不能只要老婆的寵物不要自己的寵物了啊!”
我猛地嗆咳出聲。
紫蛇、寵物……
他對自己的定位也蠻清晰的。
青漓懶得搭理這對冤家,而紫蛇對于小鳳能上青漓肩的這檔子事,更是嫉妒得紅了眼。
“小鳳凰,你給我下來!”
“我下來你就能盤上來了嗎?來來來,你看看你家帝君抽不抽你!”
“我、我不上去!但你得給我下來!”
“我想上就上想下就下,要你管!”
“小鳳凰你別過分哈,小爺我不打女人……”
“我不是女人,我是小鳥兒,你羨慕啊?有本事你也變成原形永遠別當人啊!”
“你、可真不是人啊!”
小鳳和他吵得火熱,雙方吵急眼時,小鳳還不講武德地從青漓肩上飛開,撲騰著翅膀就朝紫蛇的腦袋沖刺過去——
行動敏捷地薅走了紫蛇頭上那根紅玉鳳凰花發簪。
“小鳳凰!把爺的發簪還給我!”
“就不還就不還,略略略,你一個男人戴什么玉簪子啊!給我戴。”
“那是爺的蛇骨!”
“我還有奶的鳳羽呢!你這簪子給我,我給你一根鳳羽。”
“我要你鳳羽做什么……哎呦姑奶奶!你別把我簪子弄壞了呀!我這簪子可是要送人的……”
“送誰的?”
“送我阿……呸,我告訴你干嘛!”
“說不出送誰的那就是送我的——”
“你一只鳳凰,一只鳥,要簪子也戴不上啊!快還我吧姑奶奶……”
“啦啦啦誰說我戴不上,我可以插我的尾羽里,你看,裝飾我的羽毛多合適!”
“啊!鳳凰!我要掐死你!”
萬萬沒想到,紫蛇和小鳳這兩個家伙這么快就玩到一塊去了……
雖然,他們在一起玩的方式不太友好。
哎,我的手啊!
回到家,青漓耐心地幫我用棉布包好了血淋淋的手掌。
期間他同我說了許多話,我都沒搭理他。
還在他幫我系好手上的繃帶后,不領情地冷冷催他走:
“我累了,想休息。蛇王大人也該回屬于自己的地方了,寒舍廟小,容不下蛇王大人這尊大神。”
他聞,眸底燦若星辰的光澤一黯,沉默良久,溫柔拎起被子蓋在我身上,輕輕說:“那夫人好好休息……”
說完,還真就出門走了!
我:“???”
都不、爭取一下的嗎?
嗚這條臭蛇!
活該活這么多年還沒老婆!
我坐在床上沒骨氣地生悶氣……
或許,我不應該、嘴硬趕他走。
或許,他真走的時候,我應該挽留一下。
我的本心……是不希望他走的。
不、不對,-->>明明就是這家伙做錯了事,他還不想浪費口舌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