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鎮定自若地淡-->>然挑眉: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不會有結果?他是蛇王我是鬼師,我這輩子也沒有再嫁給其他普通人的可能了。
在我看來,我倆都是異類,結為夫妻互相陪伴,是絕配。
潮生哥你剛才不是還說人最怕孤寂嗎?你既然知道這個道理,應該能理解我啊!”
“我、”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太異常,語不妥了,宋潮生心虛地咳了咳,忙放輕聲和我好好語說:
“鏡鏡,潮生哥只是太關心你了,才反應大了點。
對不起……鏡鏡,潮生哥剛才的意思是,你想嫁人完全可以找個同類,實在沒必要、和一條蛇仙廝混。
你想找人陪,陰苗族多的是青年才俊大好兒郎,你要是肯答應,我就能許你八抬……”
我聽不下去的及時打斷:“潮生哥,我和你說實話,嫁給蛇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要他蛇仙的身份,也要他這個人,換個男人我寧愿一輩子不嫁。”
握著手里的玻璃杯,我一臉認真地忽悠他:
“潮生哥,我宋鸞鏡已經不是從前任人欺負的小菜鳥了,我長大了,也變現實了。
我如今可是鬼師娘娘,我的身份在陰苗族不說是最尊貴,那也是數一數二啊!
除了大祭司,族里現在就數我最有本事!
人一旦登上了高處,是無法和底層的同類產生共鳴的。
你們覺得蛇王大人是異類,可實際上人家是九黎山一帶的妖王,手底下小嘍啰數不勝數。
九黎山一帶所有仙家精怪都得聽他號令,他跺跺腳,山里的野仙都得死一排!
他法力高強,萬妖之上,別說陰苗族這群凡夫俗子了,就是那興風作浪的灰狐大仙,蛇王訓他,也跟訓狗似的。
他足夠強大,才會吸引我的目光,我才會喜歡他,愿意和他做夫妻。
我現在是鬼師,我能配得上他,他比我厲害,我才會對他產生仰慕之情。
人嘛,都是有慕強心理的。我做他老婆,我有危險的時候,他能保證我毫發無損。
但要是換成普通人呢?遇見危險我可能還要分心護著他。
再說,就陰苗族這些年輕男人,有的下地耕田都拉不動犁,手無縛雞之力的,成天還愛嚼舌根,我實在看不上。
而且我堂堂鬼師娘娘,和普通人組建家庭,實在是拉低我的身份!
蛇王能給我安全感,換成他們,給得了嗎?
潮生哥,若換成你,你能在我被大祭司為難的時候幫我出頭鎮住大祭司嗎?
你能在我被野仙打傷,命懸一線時,立馬出現替我報仇嗎?”
“我……”他噎住,迷茫地瞪著我不知所措。
我拍拍他的手背,一本正經道:
“你不能,你是凡人,你連法力都沒有,怎么保護我?
潮生哥,我是需要一個愛我的人陪著我,但前提是這個人也得能成為我的依靠、底氣。
兩人組建家庭,是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的,有情不能飲水飽,只喝水不吃飯人會餓死的。”
“所以,你也是因為他法力高強,能夠保護你,才愿意給一條蛇當妻子……”
“對啊!”我佯作坦蕩,“他不能滿足我的需求,為我提供利益,我干嘛要嫁給他?”
宋潮生還是不死心:
“可,感情是感情,利益是利益,你怎么能、在感情中談利用……
鏡鏡,你難道不想要一份純粹的愛情嗎?
他是能力強大能保護你,可如果有一天,他不愛你了,就不會再保護你了。
你想嫁人,還是得嫁給一個用你用情至深的男人,一個男人,本事越大,往往就越薄情,你不能總想著在愛情中計較得失。
雖然我、我們陰苗族的年輕男人們都是凡夫俗子,但只要他愛你,愿意把一顆心都給你,不就夠了嗎?
而且你已經很強大了,你現在是鬼師娘娘,凡夫俗子愛人雖然不能保護你,但你,可以保護他啊。
只要是真心相愛,誰保護誰不都一樣……”
我嗤笑打趣:“我明白潮生哥的意思了,潮生哥是說,我應該放棄一個本事大,能護住我的老公,去嫁給一個需要我保護的男人?”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只看對方是否強大,你得看對方愛不愛你。
你都已經是鬼師娘娘了,你如果愿意嫁人,無論嫁去誰家,誰家都會拿你當祖宗供。
只要他愛你,你保護他,不也是應該的嗎?”
我點點頭:“聽著是蠻有道理的,但我覺得我現在的老公也蠻好啊!”
他不甘放棄,堅持道:“鏡鏡,聽潮生哥一句話,蛇類是冷血動物,他們不懂愛的……你是人,就該找個男人嫁!”
我低低揶揄:
“潮生哥的意思是,我只能嫁給人唄。
就算對方比我弱,什么都給不了我,我倒貼,也得選他,不能選除人以外的物種?
可……我已經嫁給蛇王了怎么辦?”
“你和他,斷絕關系!你倆又沒有結婚證,分開也就一句話的事。”
宋潮生一把拉住我的手,一副對我掏心掏肺的表情:
“鸞鏡,你相信潮生哥,你會幸福的!”
我用力將手抽出來,看著他笑:“我不敢,我家這位蛇王發起狂來,可是會吃人的。”
“鏡鏡!”
他苦口婆心地皺眉道:
“你聽潮生哥的話,你去和他說分手,和他斷絕關系,以后再也不見他,只要你態度堅決,我相信他會明白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
不遠處的青蛇王俊臉越來越黑,幽沉眼眸內淬滿浸了毒的寒冰,十指緊攥,骨節捏得咯吱響。
連他的白月光見狀,都抽著嘴角默默往后退兩步,同他拉開距離。
“好啊。”
我輕松答應,垂下一只手,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悄指尖勾起靈力,于門外化出一條黑色巨蟒的虛影,打算給他來波刺激的:
“哦對了,忘記告訴潮生哥了,我老公脾氣不好,最討厭挑撥離間的人。
上次有人好心提醒我遠離他,他當晚就跑到那人家里,纏在那人的房梁上,趁那人熟睡,一口咬斷了那人的脖子,把那人整顆腦袋都吞進了肚子!血瞬間將整張床都染透了!
我趕過去那會子,那人家里已經血流成河了!”
虛偽的宋潮生來不及高興就被我一句話嚇到臉發青,嗆得不斷咳嗽。
我隨即又說:“潮生哥你看門外,我老公回來了。”
“啊?!”他一驚,極度恐慌地扔掉手里沒吃完的包子,扭頭正要朝外看——
誰知我化出來的黑蟒虛影竟在同一時間,被一條龐大的青色蛇影給沖散頂替……
于是宋潮生一扭頭,就見到一條渾身披著幽青鱗甲,腦袋足有一個水缸那么大,長著一雙流光溢彩金色豎瞳的大青蛇正瞇眼憤恨打量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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