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叔聽罷,粗喘了口氣,連續吸了半分鐘的大煙,才說:“這兩只紙人不是普通小紙片,它倆是地獄修羅鬼將,你要是在淑貞引巫火燒你時把它倆放出來,淑貞和那些村民,都得死。”
我手一抖,差點把兩只可愛的小紙人扔飛出去!
地獄修羅鬼將?!
他那天果然全都知道了,他不是不管我。
他是因為看見我哭了,所以才把這東西給了我。
就算那天,我沒有突然成為鬼師,他也不會讓我化成灰燼。
他是要我,自己掌控宋淑貞他們的死活……
……
明天要啟程趕往孟春寨,李大叔給我們留了一天準備的時間。
傍晚我在家閑著沒事干,就想起村南頭的半山腰上好像有兩樹桃子已經成熟了。
準備摘點回來,給青漓嘗嘗。
李大叔說得很對,病人是需要關心的。
青漓應該不討厭甜的東西。
日暮時分我背著竹簍爬上山坡,運氣好摘到滿滿一竹簍的新鮮紅桃子。
再下山,天都已經黑半截了。
我背著桃子一路邁著輕松步伐,沿大道回家。
本來是覺得現在時間還不晚,走大道繞點路應該也無妨。
經過一座土地廟,我習慣性地進廟拜拜,再拿幾個新鮮桃子放貢盤里。
可我萬萬沒想到,我與宋花枝之間的孽緣竟然那么深,這都能撞見!
最后一棵桃子放進貢盤里,我忽然聞見一縷似有似無的花香。
穿過土地廟正殿往里面荒廢的院子走去,卻見院右側那排空屋子窗前盛放著熟悉的桃花……
之前每次看見桃花,都是宋花枝在附近的訊號。
但眼下這地方是土地廟,讓我不禁懷疑起這個猜測的準確度。
直到,我透過破損的窗戶紙瞧進燭光盈盈的破屋子……看見宋花枝那纖瘦婀娜的背影……
我才完全確認,自己的猜測沒錯。
只不過,之前不都是在娘娘廟么。
這次換地方了?
還挺會追求新鮮刺激的!
為保生命安全,我趕緊念了個隱去身上氣息的法咒……
那間空屋子里,一襲灰袍的騷狐貍也在。
彼時狐仙正坐在羅漢床上,斜倚著矮幾,手里端著一只青瓷酒盞,愜意飲酒……
宋花枝則當著狐仙的面,解下層層衣物。
綴著銀飾的陰苗族衣裙叮叮當當搖晃作響。
衣物隨手丟在地上,宋花枝將自己脫得只剩一層內衣時,才開始卸頭上的釵簪。
纖纖玉指拔掉銀簪,媚眼如絲的看向燭光深處飲酒尋樂的男人。
嬌笑一聲,故意將銀簪丟給灰袍男人,軟語同他調情:“狐王大人,我美嗎……”
扭著楊柳細腰,故意挺了挺上身,饒有深意的問男人:“您、喜歡嗎?”
墨發狐貍眼的男人拾起掉在自己袖袍邊的銀簪,闔目,貪婪享受地深吸了一口簪上氣息,滿足道:
“對,就是這個味道……神圣、不容褻瀆、高高在上的、娘娘啊……”
宋花枝松散著一頭烏發,聞趕緊討好的光腳小跑過去,撲進男人懷里,坐在男人腿上,抱著男人的脖子親密蹭著男人身體:“王上,今晚,不穿了好不好?我們直接進入正題,花枝侍奉你……”
說著,將朱紅的唇瓣貼上男人的薄唇。
可下一秒,男人倏地掐住宋花枝脖子,將宋花枝推開。
宋花枝頓時表情痛苦地倉皇求饒:
“王上、王上別……花枝錯了,花枝穿、你別殺花枝,殺花枝就再也看不見花枝的臉了……”
男人眼底蘊著冰冷的厭惡之色,沉聲羞辱道:
“若不是你的臉……本王早就剁了你的手腳,把你帶回山洞慢慢折磨了!本王說過,你是本王的奴,是本王的狗,本王要你做什么,你沒有資格拒絕!”
一把將宋花枝從懷里甩扔在地上,男人狠戾怒斥:“把神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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