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叔靜了靜,道:
“嗯,山精。肯定會對身邊人有影響,但這種靈物實在是太古老了,現存記載并不多,是善是惡,還是得我們親自去看看才能確認。”
阿乞搓搓手一臉仰慕道:
“哇李叔,你知道的好多,見識淵博都快趕上我師父了!李叔你之前用的法術我好像見我師父用過,但我師父卻沒你用得這么輕松自如……
你的道法,比我師父高多了。我師父如今仙逝了,要不然我再拜你為師吧!蛇王大人讓我跟著你八成也是這個意思!”
李大叔斜睨了眼滿面期待的阿乞,無情拒絕:“他不是這個意思。我不能收你為徒。”
阿乞眼里的光頓時黯了下去:“啊?為什么啊!李叔你嫌我笨?我雖然腦子不大聰明但是我勤快啊,師父也說了,修煉之道勤能補拙。”
銀杏不解地幫阿乞說話:
“是啊爸,阿乞天分很高的,也不是特別不聰明,他多勤快啊,昨天還把家里的柴火都給劈了,你都答應收留他了為什么不能再破一次例收他做關門弟子,你這一身高超的道術沒人傳承豈不可惜了!”
李大叔幽幽嘆口氣,抬手重重拍了兩下阿乞的肩膀,道:
“笨!你都瞧出我和你師父的道法所承一脈了,還猜不出我是誰么?
我不收你做弟子,是因為我本來就是你師叔祖。
你師父的師父,是我二師兄,我是你師父的四師叔。”
“啥?你是我師叔祖?!”
阿乞瘦軀一震,錯愕道:
“我以為你是我師父的同門師兄弟來著!我師父都三百多歲了,你才幾十歲,你怎么會是我師父的師叔!”
李大叔被煙嗆到,尷尬收手背在腰后,黑著臉道:
“我輩分高不行么?況且你師父是我道門的外門弟子,我是內門弟子!
誰讓你師父拜了個中間的當師父,他要是運氣好撞上我師父了,就和我是同輩了,說不準還是我師兄。
可惜,他沒那個命!”
阿乞抽了抽嘴角干笑笑:
“呵呵,怪不得蛇王大人要我來找你,怪不得你明明比師父年輕,師父卻很敬重您……所以師叔祖,你和師祖都是道家哪個門派門下的弟子啊?”
李大叔頓住,沉默良久,眼底一片凄涼,轉身吐著濃煙,敷衍道:“這些都不重要了,在外面,我已經死了。”
阿乞好奇的與銀杏相視一眼,銀杏則見怪不怪的搖搖頭,“哎——”
我想了想,趁機問李大叔:“昨晚灰狐貍又來鬧事了,他手里有顆漂亮的靈珠,李大叔你知道那顆珠子是什么來歷嗎?”
李大叔抿了兩口濃煙,
“我也見過那珠子,之前我和他交過手,還見他拿那珠子欺負過山里野仙,那珠子我雖不知是什么來歷,但我能確定,它是仙家至寶。
也不曉得是那條狐貍從哪位仙人手底偷來的。
珠子認了狐仙為主,每次狐仙打不過別的野仙,都會把珠子掏出來,珠子靈氣重,連我也十分忌憚,怎么,昨晚他用那靈珠對付蛇王大人了?”
我頷首:“那珠子太厲害了,把青漓都給傷了,差點就打穿了青漓的身體。”
李大叔蹙眉擔憂道:“兩百年前,灰狐仙在九黎山落腳,就是靠著那枚靈珠打得滿山野仙精怪奉它為王。”
“看來,那顆珠子是個麻煩。”我說。
李大叔沉默片刻,道:“蛇王大人昨夜許是沒有防備才被那珠子傷到,以蛇王大人的修為,應該不懼那珠子。”
我沉沉道:“青漓這幾天舊疾復發了,一直在閉關修養,連法力也被壓制了,死狐貍就是趁此機會才用珠子傷了青漓。”
李大叔聽罷嗯了聲:“蛇王的舊傷,是很嚴重。”
我趕緊問:“李大叔,你有沒有能讓青漓迅速好起來的靈藥?他總是吐血,好像很疼。”
李大叔瞧了我一眼,無計可施的搖頭嘆息:“他的傷,我沒本事治,況且,他這傷從三百年前開始,隔一段時間就會復發一次,如果有法子緩解疼痛,他也不至于拖到現在。”
連李大叔都沒辦法治他,也不知道我的身體能不能讓他好受些……
如果可以,那我不介意多讓他、占幾次便宜。
李大叔掃了我一眼,意味深長道:“你多關心關心他,或許能好得快些。”
我疑惑抬頭望著李大叔,李大叔猛吸一口嗆人濃煙,解釋道:“心理作用,生病了有人關心,總好過一個人默默忍受。”
我:“……”
李大叔說得很有道理!
說-->>話間,被我別進腰帶里的兩個小紙人突然好奇伸手冒出頭。
李大叔拿煙桿點了下小紙人的腦袋,意外道:“呦,這小東西怎么在你手里。”
我順手把兩只小紙人拽了出來:“哦,青漓給我玩的。”
李大叔一愣,面色怪異:“他把這兩個小東西……送給你玩?”
我淡定撓撓小紙人的扁平腦袋:“他說以后我看誰不爽讓我把這倆小紙人放出去咬對方,可這兩小玩意陪玩還成,咬人就算了,紙人攻擊性不強,萬一被對方一把火燒了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