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郎頓時有了主意,今日他倒是要導一場戲。
胡二郎拍了一下手,沖淡緊張氣氛:“周兄,今天可是個好日子,我剛好與陸兄相約去城西賽馬,也邀請了婉寧,周兄可要一同前往?”
“好啊。”
蘇婉寧還沒張口拒絕,就聽周生已經一口應了下來。
她擰眉不贊同的看向周生,就見他滿臉的笑意,完全沒有被陸煜城羞辱后的不快。
周生為人正直,且有些憨厚,說直白點就是書呆子。
蘇婉寧本是最滿意他這點的,沒有壞心,對旁人的事也是能幫就幫。
可今日見他被陸煜城直白羞辱還能笑出來,心中生出了別樣的滋味兒。
陸煜城更是哼笑一聲,率先上了馬車。
胡二郎對人一向的好脾氣,將自己的馬車讓給了周生和蘇婉寧,自己則選擇騎馬前行。
蘇婉寧本來想用周生當做借口脫身,現在沒法子了,只得跟著去城西。
城西原本是一片荒地,京城邊兒上,比京郊還要偏一點,原本是一直無人問津的。
后來不知是哪個二世祖提議將這里買下來,整頓好了當跑馬場,好讓他們無事時來賽馬。
最終成了現在這些貴公子閑暇無事時最愛去的地方。
等到了地方,蘇婉寧下了馬車,陸煜城和胡二郎已經站在一旁等著了。
今日不只他們來賽馬,還有其他貴家公子,馬場上異常沸騰,似乎正在有人賽馬。
“他怎么也來了?”胡二郎伸長了脖子看著賽馬的地方。
蘇婉寧走過去,聽見胡二郎的話也不由抬頭看了過去。
最先闖入她眼中的是一匹純白色的馬,馬身高大,身形卻長瘦,全身雪白,四個蹄子卻是黑色。
從她眼前跑過的時候甚至帶起了一股風,駿馬鬃毛隨風飛起,她眼前一亮,只覺得好俊的馬。
以至于忽略了騎在馬上的英俊少年郎更意氣風發一些。
隨后便是一匹棗紅色的馬緊跟其后,呼嘯而過。
陸煜城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聲音帶著濃烈的瞧不起:“不知收斂,皇上讓他回京是為了殺他的威風,他竟還如此張狂。”
“你前些日子忙著考狀元,這些日子忙著當狀元,自然不知這尊大佛從邊關回來至今,兩月有余是天天流連,日日逍遙,樂不思蜀。”
“前兩天就因為兵部侍郎家的小兒子和他一起喝酒時說錯了一句醉話,他竟然就把人打了一頓,聽說兵部侍郎的小兒子牙都被他打掉了,兵部侍郎因為這件事兒,天天上朝參他呢。”
胡二郎說這話,也沒藏著掖著,聲音大的半個馬場的人都聽見了。
其中一個穿著白色衣袍的男子聽見他們的話,翻了個白眼,往旁邊走去。
蘇婉寧本無心來馬場,此刻站在這里渾身難受。
許是在寧遠侯府這樣的府邸呆的久了,也許是因為陸煜城給她的陰影太大,她看著賽馬場上或是歡呼或是說笑的公子哥們,渾身的不舒服。
又不知胡二郎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蘇婉寧可不覺得他是真發善心讓她和周生來這里看賽馬。
周生湊到蘇婉寧身側,小聲耳語:“婉寧,這里好些人我都在天頃酒樓見過,都是非富即貴的公子哥。”
蘇婉寧自然知道,其中不少人她也曾見過,她不止見過這些人此刻道貌岸然的模樣,她還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