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走。”
車里,靳時琛的聲音不耐煩。
溫嶼利索上了車,搖下車窗,對愣在原地的陸硯揮揮手,“走啦,拜拜~”
黑色布加迪前車燈一亮,刺耳的轟鳴聲響徹夜空,車身化成一道黑影,揚長而去。
車里,溫嶼輕哼著小曲兒,心情異常好。
她欣賞著自己的美甲,上面的鉆好像真的是鉆!
“這么開心?”
明明前兩天還要死要活的。
“你不開心嗎?”
剛問出這話,溫嶼就后悔了。
他怎么開心啊。
他爸都被陸齊銘整進局子里了。
陸家有自己的公司,陸勝集團。
經營的不錯,尤其在陸硯接手后,規模和收益年年瘋漲,如今市值排京城第二,僅次于三喜。
但三喜終究是近百年的老企業,經濟覆蓋80以上的京城,陸勝集團發展的再快,也不過三喜的十分之一。
陸齊銘和陸鼎山父子倆都是有腦子也愿意干實事的人,但有個壞習慣,哦不對,兩個。
愛賭還好色。
前段時間,陸齊銘帶著小蜜去澳城玩,上了賭桌,被人做局輸掉了幾十個億。
最后掏不出來,就在賭場介紹的高利貸借了錢還上了。
后來,陸齊銘發現自己被局中又做局,高利貸利滾利,僅僅半個月的時候,就滾到了兩百多個億。
他只好找公司財務挪用了一筆公款墊了錢。
兩百多個億的公款被挪用,陸硯當天就發現了。
款項是政府剛打下來的工程款,馬上就要動工,如果款項不翼而飛,陸勝集團要倒閉不說,陸齊銘和陸硯還要進去蹲十幾年。
兩百多個億的窟窿,不是誰都能墊的。
于是陸齊銘就動了三喜集團的主意,
買通財務總監做假賬,把董事長靳嚴坤弄進了局子,又讓陸硯追溫嶼,拿到她手上的投票權。
陸家和溫家雖然不參與三喜的運營,但作為原始股東,在股東大會上擁有極高的投票權重。
只要陸家和溫家一起支持靳家離開董事會,那靳時琛大概率只能退出三喜的管理層。
這些橋段,溫嶼當時構思了很長的時間,現在想來也是頭疼。
她當初為了把整本書的b格搞上去,把反派的智商都寫的很高。
而她溫嶼,卻是個胸大無腦,財大氣粗,戀愛腦的惡毒女配。
想到這些反派要親自對付,她就有點頭皮發麻。
溫嶼從包里拿出氣墊,安慰了一句,“你放心吧,我能把靳伯伯弄出來。”
聞,靳時琛猛地一個急剎車,把剛拉下鏡子準備補妝的溫嶼額頭上嗑了個大包。
“哎喲!”
痛得她差點一命嗚呼了!
她手捂著額頭,眉頭擰成麻花狀,控訴道,“靳時琛,不就睡了你,你至于謀殺我嘛!我破相了,嗚嗚嗚嗚”
眼淚說來就來。
溫嶼現實生活中是淚失禁體質,很容易掉眼淚豆子。
竟然帶到小說里來了。
“靳時琛!你賠我臉!”
一下子給靳時琛整不會了。
他抬手把溫嶼拉到身前,拿下她捂在額頭的手。
還挺嚴重,竟然破皮了。
他抽了張紙巾,輕輕擦拭她額頭的血漬。
“嘶。”溫嶼痛的身子一縮。
靳時琛把她拉回來,“別動。”
死拽死拽的。
溫嶼吸吸鼻子,委屈連連:“哥哥,你輕點兒,怪疼的”
溫嶼一撒嬌就開始喊哥哥,但她只喊過陸硯哥哥。
從沒喊過靳時琛哥哥。
所以,這一聲哥哥,靳時琛不但沒輕點,下手反而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