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女士,葉先生。ta-helix的初步分析報告,五分鐘前已發送至您的加密郵箱。”
皇家套房的客廳。
葉遠打開了他的碳纖維筆記本電腦。
屏幕上,綠色的代碼流瀑布般滾過。
幾秒后,一份超過三百頁的pdf文件占據了整個屏幕。
標題:《關于“鑰匙”項目神經毒素樣本的初步結構解析與功能性推導報告》。
葉遠的手指在觸摸板上飛速滑動。
他的閱讀不以“行”為單位,而是以“頁”。
無數分子結構式、蛋白質折疊圖、神經元放電模型數據,在他的瞳孔中飛速閃過,解析,重構。
“情況比預想的更糟。”葉遠終于開口。
“這個配方的核心設計,不是記憶操控。”
他指向屏幕上一個極其復雜的環狀蛋白質分子模型。
“它的靶點,不是海馬體。而是人類基因組里,那些被稱為‘非編碼dna’的‘暗物質’區域。”
“它不刪除記憶,也不植入記憶。它用記憶做‘誘餌’,去激活,或者沉默,某些特定的基因表達。”
葉遠抬起頭,看向唐宛如。
“簡單點說,這東西能根據一個人的基因序列,重塑他的人格。放大他的恐懼,抹去他的同情心,甚至,憑空創造出一個他根本沒有的‘和成立年份:1798。
車門,被一位穿著炭灰色制服,頭發花白,但身姿挺拔的老人,無聲地拉開。
他沒有說話,只是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他們走進了銀行。
內部并非想象中的金碧輝煌,而是一種極致克制的奢華。
腳下的橡木地板有上百年歷史,無數次的行走和保養,讓它呈現出黑巧克力般溫潤的色澤。
墻壁上覆蓋著深綠色的真絲墻布,掛著丟勒的版畫和荷爾拜因的素描手稿。
光線來自一盞巨大的青銅吊燈,里面跳動的不是燈泡,是真正的煤氣燈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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