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公爵,完了。”她輕聲說道,像是在自自語。
她非常清楚,在被葉遠當眾揭開了所有底褲之后,等待這位公爵的,將是比死亡更可怕的結局。
王室為了平息葉遠的“怒火”,為了向他展示自己的“誠意”,絕對會用最嚴厲、最無情的方式,將肯特公爵和他所代表的一切,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去。
“嗯。”葉遠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了。
“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唐宛如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那個盤旋在心底的問題。
那不是商業調查或者情報機構能夠獲取的信息。
那是魔鬼的低語,是上帝的視角。
葉遠沒有睜眼,只是薄唇輕啟,吐出了三個字。
“我‘看’到的。”
白金漢宮國宴廳里發生的一切,像一場被嚴格限制傳播的超級風暴,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席卷了整個歐洲最頂級的權力圈層。
沒有新聞報道,沒有官方聲明。
信息,是通過最古老、最私密的方式傳遞的。
從白金漢宮的侍從官,到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管家;從瑞士銀行的頂級客戶經理,到梵蒂岡的紅衣主教……
一個名字,開始在這些掌握著世界權柄的人群中,悄然流傳。
葉遠。
伴隨著這個名字的,是肯特公爵的轟然倒臺。
第二天一早。
肯特全球航運集團的股票,在倫敦交易所開盤的瞬間,毫無征兆地崩盤。
無數的拋單如同天崩地裂般涌出,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里,就將這家百年企業的股價砸入了深淵。
緊接著,瑞士、開曼、巴拿馬的金融監管機構,仿佛是約定好了一般,同時宣布對數十個與肯特公爵有關的離岸公司和秘密賬戶展開調查。
公爵在非洲的情婦和私生子,被當地媒體的記者堵在了別墅門口,照片傳遍了整個互聯網。
一場精準到可怕的“定點清除”,正在上演。
所有人都明白,這不是正常的商業競爭或者政治傾軋。
這是一種來自更高維度的降維打擊。
那個名叫葉遠的東方男人,用肯特公爵的尸體,向整個西方上流社會,宣告了他的降臨。
……
騎士橋,頂層公寓。
清晨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光潔如鏡的地面上。
唐宛如穿著一身真絲睡袍,手中端著一杯剛剛磨好的藍山咖啡,站在窗前。
她的平板電腦上,正顯示著肯特航運那條斷崖式下跌的股價k線圖。
她的臉上,卻沒有任何幸災樂禍的表情。
只有一種,身處風暴中心,卻安然無恙的平靜。
“在看什么?”
葉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他剛晨練完,身上只穿了一條寬松的運動短褲,裸露出的上半身,線條流暢而充滿力量,皮膚上還帶著一層薄汗。
“看一個帝國的覆滅。”唐宛如轉過身,將平板遞給他。
葉遠掃了一眼,便失去了興趣。
“蘇富比今天晚上有一場秋季拍賣會。”唐宛如放下咖啡杯,從旁邊的一本制作精美的圖冊里,抽出了一頁,遞給葉遠。
那是一顆項鏈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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