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仙握緊匕首,一步步朝著郁長林走去。
四位族老見狀,想上前阻止,可花影只是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去——
那眼神帶著絕對的強者威壓,四位族老瞬間感覺泰山壓頂,靈力徹底凝滯,連動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這就是強者對弱者的碾壓,弱者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郁長林看著手握匕首、眼神冰冷一步步走來的郁仙,臉上的肌肉因恐懼而抽搐。
“你……你這小賤種,你要做什么?”
“做你想對我做的事。”郁仙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匕首的寒光映在她漆黑的瞳孔里,“挖心取血,廢丹挖根,你剛才不是很想做嗎?”
“你敢!我是你爹!”郁長林咆哮著,試圖運轉靈力,卻發現身體在花影的威壓下早已僵硬得不聽使喚,連一絲靈力都提不起來。
郁仙走到他面前,看著這個給予她生命卻也帶給她無盡痛苦和絕望的男人。
沒有猶豫,沒有遲疑。
她舉起匕首,對著郁長林的心口,狠狠地捅了下去。
“噗嗤——”
利器穿透血肉的聲音格外清晰。
拔出。
再次一刀,這一刀捅穿了郁長林的丹田。
“啊——”郁長林連聲發出殺豬般凄厲的慘叫,劇痛和死亡的恐懼籠罩著他。
郁仙面無表情地再次拔出匕首,溫熱的鮮血噴濺而出。
她看也沒看慘叫的郁長林,一把扯下他腰間的儲物袋。
顫抖著手從里面拿出那顆屬于青璃的、流光溢彩的瑩綠色內丹,踉蹌著跑到青璃巨大的蛇頭旁。
“青璃姐姐,內丹回來了,你吃下去,吃下去就好了……”她將內丹放到青璃緊閉的嘴邊,帶著哭腔哀求。
可青璃的蛇身早已冰冷,金色的豎瞳失去了最后一絲光彩,哪怕內丹就在嘴邊,也再無法吸收半分靈力。
她早已在內丹被挖、又遭重創時,便已氣息斷絕。
郁仙全身劇烈地顫抖起來,大滴大滴滾燙的眼淚混合著臉上的血污,砸落在青璃冰冷失去光澤的鱗片上。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無邊的悲痛和恨意如同火山般在她胸腔內爆發。
她猛地回頭,眸子里只剩下滔天的仇恨和毀滅一切的瘋狂。
她握著滴血的匕首,如同索命的修羅,朝著柳靜怡沖去。
“還有你!”
“啊!不要!仙兒我是娘啊——”柳靜怡驚恐地尖叫求饒。
娘?
知道自己快死了,想起是她的娘了?
晚了!
郁仙眼中沒有任何親情波動,只有冰冷的殺意。
“噗嗤!”匕首精準地捅入心臟。
“呃……”柳靜怡發出凄厲的慘叫,跪倒在地,死死抓著郁仙的衣角求饒:“仙兒,娘錯了,娘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娘。”
郁仙毫不猶豫地拔出匕首,鮮血噴了她一臉。
她轉向郁明軒,沒有多看柳靜怡一眼。
被柳靜怡死死抓在手里的衣角,隨著郁仙走向郁明軒,而被生生扯出來。
“瘋子!你這個瘋子!別過來!”郁明軒嚇得涕淚橫流。
郁仙一步上前,匕首再次落下:“你想挖我的心頭血?現在,該你了。”
“噗嗤!”
“啊——”
郁明軒心口洇開大片血花。
此刻的郁仙,早已不復曾經的單純模樣,只剩下被仇恨浸透的狠戾。
郁長林、柳靜怡、郁明軒三人倒在血泊中,痛苦地抽搐著,發出瀕死的呻吟和含糊不清的求饒。
曾經的囂張跋扈、虛偽惡毒蕩然無存,此刻狼狽得如同三條瀕死的野狗。
郁姝渾身發抖,牙齒打顫。
“輪到你了。”郁仙擦了擦臉上的血,看向早已嚇得癱軟在地的郁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郁姝渾身抖得如同篩糠,“郁仙,你別過來。”
“我師尊是青云劍宗少宗主,他已經突破煉虛境了,你要是殺了我,他絕對不會放過你,他會踏平玄天宗,讓你和你那些師兄師弟師妹都死無葬身之地,合歡宗也保不住你。”
“楚凌風?我何曾放在眼里過。”郁仙嗤笑,一步步逼近。
“今日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你也得死!”
她手中的匕首滴著血,高高舉起,眼看就要落下。
“本君倒要看看,誰敢傷我的徒兒!”
一道劍光閃過,楚凌風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了廢墟之上。
經過調養,他的傷勢完全好轉,周身劍氣凌厲更勝往昔,顯然突破煉虛境后,實力有了質的飛躍。
他目光如劍,直射向手握匕首的郁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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