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建國之后動物不能成精,周建國真想找個照妖鏡好好照照季繁星。
逆天了,這個女孩才20出頭吧,不僅音樂造詣一騎絕塵,力氣大,能一手攔住成年男子揮下的鐵鍬,組織領導能力一流。
竟然還懂他不知道的儺。
周建國這幾年為了將村里的儺戲申遺查了不少資料,自認為對儺的了解雖然比不上正統傳承人,但也比一般人知道不少。
他怎么都想不到,這個世界上不僅有儺戲,還有儺舞。
季繁星看出周建國的想法,暗自搖頭,不怪周建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怪龍國傳統文化缺失太過嚴重,儺的資料根本不全。
“老人家,我不算傳承者,只是對儺頗有研究。”季繁星輕細語,她還記得大牛說過這位老人心臟不好,受不得刺激。
老人緊緊握著季繁星的手,
“師父曾說過,儺戲是從儺舞發展而來的,只是從未見過。我還以為儺舞已經失傳了,沒想到還有人會。
年輕人,懂得這些肯定下了不少功夫把。”
季繁星微笑,華夏重視發展傳統文化,只要愿意,就能學習到這些。
“原來家里的那些面具就是用來唱儺戲的啊,
爺爺,你不是說那都是些封建迷信的道具嗎。
馬上天黑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大牛不知道儺戲是什么,不過聽了季繁星與自己爺爺的對話也猜到些什么。
“什么封建迷信?!那是祖宗傳下來的根脈!”大牛爺爺說得急,本就蒼白的臉血色更淡了。
小時候大牛與小伙伴在家翻出了盛放道具的箱子,于是村里孩子們之間就傳出了大牛家是跳大神的流。
大牛父母死得早,他們爺孫為了生存活得很是艱難。
儺戲沒落,沒人請大牛爺爺演戲,顧著溫飽的他也沒心思對大牛說這些,更沒心思管小孩子之間的口角,只是抽空給箱子訂上了鎖,后來這件事慢慢也就淡了。
“好好,我不說了,爺爺你別急。”
大牛爺爺喘了好幾口氣,才將呼氣順過來,他看向周建國滿臉愧色,
“建國啊,今天的事小花媽都跟我說了,我這孫子今天差點犯了打錯!我真是對不住你了!”
“對不起。”大牛彎腰向他道歉。
“大牛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剛才太沖了,要不是季小姐,我們兩家就要結仇了。”周建國長吁,
“二爺,您放心,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會為難大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