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容頂著那些看戲的目光,挺直了與生俱來的優雅背脊,沉穩大方道:“顏老師,那我就失陪了。”
顏老太太應了聲,也拉著陸晚走開了。
隔了一會兒,陸夫人姍姍來遲,看著黏在母親身邊的陸晚,她眼底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厭煩,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
“晚晚,明天你就要決賽了,怎么還有空出來應酬?回家早點休息去。”
陸晚一副人畜無害的乖巧模樣,“媽咪,我正準備回去訓練呢。”
出了休息室,陸夫人拉著陸晚到沒人的角落,“陸晚,我提醒你,弄清楚自己的身份!里面的,那是我母親,不是你外婆。”
“我不許你拉她下水!”
陸晚心尖一刺,轉瞬雙臂抱胸,語氣幽幽:“媽咪,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明白,你的母親怎么不是我外婆了?”
說罷,她作勢要走,“我去外面,請教請教大家?”
聞,陸夫人臉色一沉,一把死死攫住她的胳膊,指甲掐得她生疼,“你怎么敢的?”
“陸晚,你哪來的底氣囂張,明天的決賽結果,已經板上釘釘了!你兩面三刀,讓顧家失望,還技不如人!”
陸夫人瞪她一眼,“還不夾著尾巴做人?”
陸晚貝齒緊咬,眼神剜著她,斬釘截鐵,“我哪里技不如人了?明天的名額只會是我的!”
陸夫人只覺她是瘋了,嫌惡地甩開她的手,仿佛碰了什么臟東西似的,白她一眼,走開了。
外人都還不知道時微“失蹤”的事。
但陸晚知道。
她派去跟蹤「替晚行道」那個瘋子的人報告說,親眼目睹那個瘋子帶著濃硫酸去找時微的。
這會兒,時微肯定面目全非、生不如死了!
明天的決賽,她能參加就怪了!
陸晚越想越興奮,所有的委屈和憤怒都化作了眼底一抹瘋狂又篤定的光,她輕輕哼起《天鵝湖》的旋律,抬起下巴,踩著高跟鞋優雅地離開了宴會廳。
……
江城希爾頓酒店,總統套房。
厚重的窗簾隔絕了都市的喧囂與霓虹,只有床頭一盞復古臺燈,散發出昏黃柔和的光暈。
光線照亮男人深邃的輪廓,也照亮他臂彎里女人絕色傾城的睡顏。
如瀑的烏發鋪陳在枕上,愈發襯得她肌膚冷白,烏黑鴉羽靜謐,暈黃光線下,美得像一幅油畫。
顧南淮目光繾綣流連而下,最終落在她纖細脆弱的頸側。
那里,一枚淡粉色的痕跡若隱若現。
是他指尖無意識摩挲的地方。
也是……季硯深留下的印記。
迷迷糊糊間,時微隱約感覺到脖子傳來的絲絲酥癢的感覺,抗議地悶哼一聲,又慵懶地蹬了蹬床單,翻了個身,臉埋進一堵溫熱的胸膛,想要繼續睡。
貓兒似的。
顧南淮喉結一滾,扣著她的肩頭,將她從懷里拉開,下一瞬,高大身軀往下挪了挪,鼻尖抵著她的,雙唇碾開她的唇,狂野地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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