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下的小路旁停著兩輛黑色商務車,還沒到近前,時微就見幾個黑西裝男圍著那個雨衣男,他們都是阿笙的手下。
雨衣男蜷縮在地上,抱著肚子,嘴里發出痛苦的呻吟。
到了跟前,時微盯著他完全陌生的臉,冷聲質問:“是不是陸晚讓你這么做的?!”
她記得,這人之前說過跳舞的事。
對方睜開眼,看著時微毫發無損的樣子,臉色沉下,眼神變得狠戾,一副要將她殺了的狠勁,“她沒讓我害你,是我要替晚晚主持公道!”
男人劉海濕漉漉滴著汗,怒目猩紅瞪著時微。
時微沒好氣道:“我沒欺負她!”
阿笙上前,一腳踹在雨衣男肚子上,“廢話什么,給我帶回去!”
時微,“阿笙,你把他交給我,我報警處理。”
阿笙腳步一頓,垂眸睨著她。
時微不卑不亢,語氣里帶著幾分誠懇,“謝謝你救了我。”
阿笙像是聽到笑話,舌尖抵了抵腮幫,散漫道:“謝?得來點實際的。”
時微蹙眉。
下一秒,他倏地攥住她胳膊,“上車!”
不由分說,時微被強行塞進商務車。
“阿笙!你干什么?!”她跌進座椅,全身戒備。
阿笙擠進后排,脫外套時,燒焦的衣料撕扯皮肉,疼得他悶哼一聲,幾乎暈厥。
他沒理她。
時微立刻摸手機要報警,卻被前排的人一把奪過。
兩輛黑色七座商務車沿著山路疾馳而去,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時微脫身不得、求救無門!
……
深山,別墅。
沒有麻藥,一名赤腳醫生正給阿笙處理背后的燒傷。
阿笙趴在床上,嘴里咬著白色毛巾,額角青筋暴起,喉嚨里溢出壓抑的悶哼。
不知過了多久,清創結束。
阿笙喘著粗氣,緩了片刻,摸過手機,坐了起來,給季硯深撥去了視頻通話。
彼時,瑞士,天剛剛亮。
浴室門打開,季硯深走了出來。
男人僅腰間松垮系著一條浴巾,水珠沿著壁壘分明的腹肌和人魚線滾落。
他走到床頭柜邊,拿起震動的手機。
剛接通,語氣淡淡,“阿笙,什么事——”
不經意地一瞥,他一怔。
畫面里,時微被綁著手腳,坐在藍色絲絨沙發里!
她披頭散發,正激烈掙扎。
“阿笙!你這是綁架!放開我!”
聞聲,季硯深猛地握緊手機,手背青筋暴起。
阿笙,“季哥,人我幫你綁了。是直接給你送過去,還是……你回來?”
季硯深臉色一沉,呼吸滯住。
時微也驀地停止掙扎。
這個阿笙,是受了季硯深的指使!
她緩緩看向手機鏡頭,胸口大幅起伏,咬牙切齒:“季硯深,你把我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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