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硯深跟藝術家們打完招呼后,追出來,牽著時微的手腕,“老婆,是不是又是那個蘇暖暖故意刺激你?”
時微低著頭,沒說話。
“她怎么刺激你的,嗯?打電話還是短信?”說話間,他從她包里掏出手機,一頓翻,看到了蘇暖暖發給她的短信。
季硯深二話沒說,拿起手機,走到一邊,撥了110,“你好,我要報警,國家芭蕾舞團這邊,有個叫蘇暖暖的女生,尋性滋事騷擾我老婆,刺激我老婆情緒!”
掛斷對話,轉身擁時微。
時嶼眉心緊皺,“這個蘇暖暖,吃了豹子膽了嗎?一次又一次怎么敢的?”
“她圖什么!贏了我姐又怎樣?”
季硯深垂眸,看著低著頭,一不發,像是抑郁狀態的時微,“我看是想毀了你姐。”
“她讓宋城戴婚戒,側臉化得跟我一樣,你姐以為是我,能不崩潰?”
時微緩緩抬起頭,“她跟我有同款舞鞋,說是你為她定制的,日期都一樣。”
“還有,同一個拍賣會的鐲子。”
“她怎么又跟宋城在一起?怎么都跟你的兄弟、朋友搞在一起?”
季硯深拿濕巾要擦她眼角的淚水,邊低聲安撫,“老婆,宋城那么花,換女伴如換衣服,跟她勾搭在一起,不正常?”
時微后退一步躲開,情緒又在崩潰的邊緣,“太巧了,季硯深……太巧了……”
季硯深倒抽一口涼氣,眼神無奈,“老婆,你還在懷疑我?”
時嶼看著時微連連后退,化了妝,身子踉蹌,仿佛季硯深是蛇蝎的模樣,只當她是受了刺激,“姐,難道姐夫他會故意讓人扮成他的樣子騙你他出軌了?他圖什么?”
季硯深眼皮幾不可查地瞇了一下。
圖什么。
圖她別再出來折騰,完全相信他、依賴他。
時微頭疼欲裂,胃里排山倒海般,轉身跌跌撞撞進了衛生間,趴在盥洗臺上吐了出來,一旁放著的手機,不斷彈出新聞。
季氏集團夫人時微當眾指責季硯深出軌,模樣瘋癲,結果竟是——
時微疑似精神失常,當眾發瘋怒打季硯深
她點開新聞,視頻里,正是自己質問季硯深、掌摑他的樣子,歇斯底里、面目猙獰,漸漸地,視頻里,她的臉變成了媽媽的樣子,而季硯深也成了她爸……
她也看見另一個視頻里,自己摔趴在舞臺上的狼狽。
時微再度吐了出來。
吐的都是苦水。
太苦了……
她兩眼發黑,頭朝著盥洗臺里撞去,季硯深進來找她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剎那間,呼吸一窒,邁著大步上前,及時抱住她。
“時微!”男人心慌地喊。
懷里的她,閉著眼,一動不動。
季硯深見她沒有被磕著,暗暗松一口氣,打橫抱起她,沖了出去。
舞團停車場,停著兩輛警車,警燈閃爍,剛卸完妝的蘇暖暖被女警押送上警車,剛落座,就見季硯深抱著時微,從樓里出來。
男人邁著箭步,一副失了冷靜的樣子。
蘇暖暖心口涌起一股強烈的酸意,指尖用力掐進掌心。
底下的一股酸疼感,教她愈發懷疑,昨晚,她真被那個宋城玩弄了……
昨晚,她聽從季硯深的指示,坐上他在京城那輛邁巴赫座駕,故意讓時微以為,里面的人是他。
實則是他的表弟宋城。
后來他們佯裝成情侶去酒吧喝酒,拍照,再后來,宋城送她回酒店,她迷迷糊糊,沒了意識。
醒來就覺得不對勁。
不,不可能,季硯深不可能這么對她!
她是他唯一的情人。
她在他的心里是特別的。
蘇暖暖回神,心里又有了底氣。
……
醫院,高級病房。
病床上,時微還昏睡著,面色蒼白如紙,正掛著吊水。
季硯深坐在床邊,握著她冰涼的手,指腹輕輕揉著她手背。
她皮膚細白,每次打針、掛水,都會留下淤青,隔很多天才會消散。
他放下她的手,塞進薄被里,目光注視著她的睡顏,“好好的,在家里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不好么?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她不折騰,他也不會用手段逼她回家。
他見不得別人分享她的美。
從遇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想擁有她,獨占她。
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周奕打來的。
季硯深防備心重,走到陽臺才接。
剛接通,他便沉聲下令。“打發掉蘇暖暖,以后我不會再要她。”
那頭,周奕愣了下,“老板,怕是打發不掉了,蘇暖暖看見她和宋城的親密照,正在派出所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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