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吹著男孩的臉頰,溫柔呵護的樣子。
季硯深下頜繃緊,手指撫了撫無名指上的婚戒,大步走了過去。
快到跟前時,只見時微起身。
他以為,她是看見了自己,加快步調,卻見她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再一眼,季硯深看見顧南淮。
時微纖細倩影也已到他跟前,美人側臉染笑,說著什么,很是熱絡的樣兒。
季硯深額角的青筋抽了抽。
“喲,老季,你還活著哈!”何蔓去給時微他們買吃的喝的回來,看見季硯深,揚聲招呼。
故意損他。
季硯深舌尖抵了下腮幫,轉身,一副好脾氣的樣兒,“剛下飛機,微微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沒開機。”
“微微沒傷著吧?”說話間,上前要幫何蔓提紙袋。
何蔓躲開,依然沒有好臉色,“她是你老婆,你才是他最親的人,她怎樣,你還來問我?”
借機諷刺他失聯,故意冷落時微。
季硯深一噎,轉瞬賠笑道:“是,我失職。”
何蔓臉色有所緩和,“老季,你這次真的很過分,微微找你溝通,你回避,這樣很傷人心的。”
季硯深依舊點頭,“是,我反思。”
何蔓,“你該反思。”
“……”
兩人一起走向時微和顧南淮。
時微問清楚情況,剛轉身,視野撞見多日不見的清雋俊臉,指尖暗暗掐緊手心。
男人穿著黑色薄款長風衣,內里白襯衫系著黑領帶,斯文禁欲,看起來瘦了點兒。
他到她跟前,帶來一股清冽木質香,下一秒,當眾親昵地抱住她,俯身貼她耳畔,“老婆,受委屈了。”
時微鼻尖發酸,拳頭抵著他胸膛,低聲:“松開。”
還是警局,這么多人。
季硯深卻擁得她更緊,微微撩眼皮,睨了眼不遠處的顧南淮,輕輕吻了吻時微發際,才松開,“傷著沒?”
顧南淮正和何蔓說著話,似乎沒看這邊一眼。
時微輕輕掙開他,“沒受傷,對方沒碰到我一下,舞團的許默護了我。”
“又遇到顧師哥,麻煩他保了許默。”
季硯深點著頭。
時微這才發現,少年不知什么時候走了。
季硯深牽著她的手,走向顧南淮,“老顧,又麻煩了!”
顧南淮睨他一眼,“這話,我都聽膩了。”
時微聽出,他是指責季硯深一次又一次不在她身邊。
季硯深眸色發暗,笑了笑,“最近德國那邊零件生產商出了點問題,實在太忙。”
時微在心里輕哼一聲。
四個人一起走出派出所大廳,顧南淮和何蔓各自上了車,時微被季硯深扶著上了幻影。
剛落座,時微不放心許默,給他發信息,讓他注意傷口別沾水,按時抹藥。
尤其臉上的傷口,發炎發腫,后天登臺難看。
還沒等到許默回復,手機被季硯深強勢拿開,時微皺眉,轉臉對上他陰惻惻神情。
“為什么幫那小子上藥,他沒手?那點傷,還要你給照顧。”男人幽幽的語氣,明顯透著酸意,“還挨那么近。”
“你不是反感跟異性接觸?”
說話間,季硯深扯掉了領帶,想起她以前也不反感跟顧南淮接觸,心口更窩著一團悶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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