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微輕描淡寫,避重就輕,“舞團一個男生跟人動手了。”
何蔓知道她不想麻煩顧南淮,但現在季硯深又指望不上不是?
她直說:“師哥,微微在k廳被人騷擾,她學生護她,跟那人動了手,對方先動手的,你說這算正當防衛吧?”
顧南淮眉心蹙緊,打量時微,“你人沒事吧?”
時微,“我沒事。”
何蔓,“微微沒被碰著一下,我們想趕緊把人帶走,這男生后天有演出,挺著急的,還不知道傷得怎樣了。”
顧南淮認真傾聽后,微微點頭,“好,我去問問情況。”
時微,“那麻煩師哥了。”
顧南淮,“順手的事,你們先去坐著休息,稍等。”
男人高大的背影很快進了問詢室。
時微看向何蔓,“我不想一次又一次麻煩他,你干嘛告訴他。”
何蔓,“怎么麻煩了,我看師哥非常愿意為你幫忙的來,以前他就對你很上心了,我還以為你們會是一對的。”
時微白眼她,“你別瞎說,他是看在季硯深的份上,顧家律所和季氏一直有合作。”
何蔓,“我哪有瞎說,當年京大誰人不知道,高冷顧男神唯獨對小師妹時微關愛有加。”
時微被勾起回憶。
大一那年,為了拿到全國大學生圍棋大賽一等獎的豐厚獎金,顧南淮陪她下了一盤又一盤圍棋,還教授她不少招式。
那時,她也以為他把自己當朋友。
后來,他不告而別,她才反應過來,他幫她奪冠,是為了圍棋社。
時微回神,“我跟他朋友都算不上。”
何蔓反駁,“有次大雪天夜里,我跟我初戀看電影回來,看見他親自去給你喂的那些流浪貓——”
“許默出來了。”時微看見許默,打斷何蔓,迎上前去。
少年冷白俊臉,嘴角染著淤青掛著血漬,手背隨意裹著白色繃帶。
時微也沒想到他會為自己動手,之前因為蘇暖暖,這個許默一直對她有偏見。
少年朝著大廳門口就要走去。
一副跟她不熟的樣子。
時微拉住他,“你除了這些外傷,還有哪不舒服的嗎?”
許默,“沒有。”
他又要走,時微拽住他,語氣嚴肅,“坐下,我幫你處理下傷口,顧律師還沒出來,你也不能走。”
許默眉頭緊鎖,不情不愿,但還是坐下了。
……
問詢室。
顧南淮坐在黑色皮沙發上,手里拿著三方筆錄和傷情報告。
“這個許默,我先保了,見義勇為、正當防衛,應該沒什么問題,具體細節,你們警方繼續調查。”
民警,“顧律,您簽個字,這案子,我們同事正在調取ktv的監控。”
顧南淮點頭,“對了,這個劉毅騷擾時微,只是一時興起?他會認不出,時微是名人?有這個色膽?”
聞,民警神情也嚴肅起來。
江城誰人不認識時微?昔日的芭蕾明星,現在的季氏老板娘。
民警,“謝顧律提醒,我們再審審這個劉毅!”
顧南淮點點頭。
與此同時,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在派出所院內停下,司機打開后座車門,季硯深從車上下來,聞訊的警局領導親自出來迎接。
他簡單打了個招呼,邁步上了臺階,進了大廳。
剛進門,季硯深一眼看見角落里,坐著的一抹溫柔身影。
他的妻子,捏著棉簽,正在給一個毛頭小子臉頰上藥,兩人咫尺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