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猶豫:“這府里快挖遍了”。
郝連陰森悱惻:“那就府外,哪里都行,要是沒有水,就喝你們的血!”
下人顫抖:“是!”
才四月嗎,明明是春季,可是這座城現在快成蒸籠了,這樣也好,大家一起成為肉干吧
顏柯坐亭子里沉思,淪為生育工具,雖然郝連是心里扭曲了點,但是從來沒有對她用強,也沒有打罵過她陸柯然那邊她一個人應該打不過十幾號人?得完,她必須離開。
正想著,下人喚顏柯去前院,說是大人找她。顏柯跟隨下人穿過游廊到前院,還沒走進就聽見有動物在哀嚎,很是凄慘。待走近,發現是鴨鵝關在大鐵籠子,底下升上炭火,鵝鴨放里頭,籠子里有銅盆,銅盆里頭放調料汁。
郝連招呼顏柯去坐他身邊,顏柯看著郝連面上的癲狂,瞬間想起,昨天晚上的話,最好一把火燒了這座城,大家一起死了更好
郝連看著籠子問:“試過這種吃法嗎?這叫虐食,最近天熱,水用的很省,無聊的權貴們開啟了新吃法,銅盆里的叫五味汁,當這些牲畜被炭火烤的灼熱就回去喝五味汁,調料進入體內,鵝鴨的毛也逐漸脫落。這些牲畜最后會被大火活活燒死,因為之前喝了醬料,醬料入味,比現殺后蒸煮的更鮮美。下午我們一起嘗嘗。”
顏柯聽著他的話和動物的凄厲聲混合,不由得發抖,她掐了把自己保持鎮定,她覺得,也許他以前確實保留著一絲善心,但是經過世事荼毒,
他唯一的善心也消失殆盡,他現在和他口中販賣人口的李商人沒有什么區別
呆了一會兒,她借身體不適回了房間,她在收拾東西,她現在就想離開,一刻都不想再呆。晚間在下人再三催促下,顏柯只得最后再去見郝連一面,等顏柯坐下后,一不發的夾著素菜。郝連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看著顏柯避開了所以肉菜,便夾一筷子到顏柯碗里,溫柔的說:“可惜你下午不適,沒能嘗上新鮮的虐食,甚是美味。”
顏柯白著小臉回答:“是我沒有那個福氣。”他才發現她額上紅了一點,又看了看碗,顏柯不動碗里的肉,繼續溫柔的說,“肉怎么不吃?你瘦了。到我這里來。”
顏柯端著碗,不動,盯著他,郝連說:“伺候你梳妝的小丫鬟記得么?”
顏柯瞪大眼睛,他想干什么?那可是他的丫鬟。
郝連笑:“不過是下人,不過是不知道從那個窮鄉僻壤買的小丫頭而已。”說著,幾個下人壓著滿臉淚的丫鬟進來。
顏柯難以置信,只得默默挪過去,郝連趁她沒有坐下,一把拉住她胳膊,將她帶到他懷里。他枕到她發間,摟著她的腰,說:“真好,你是個活人,有著正常人的體溫。吃吧,我喜歡看著你吃,你若不吃,那么,那年輕貌美的人就要失去她的四肢了。”顏柯瞪他,一不發端起碗硬塞,一邊回想起白天動物的慘叫,她忽然一陣反胃摔了碗推開郝連的手朝外跑去,將一晚上的飯菜吐了干凈,漱了口后才進來。郝連讓她坐著,她不滿的瞪著他。他站到她身前彎著腰,拿出帕子,一手抬起顏柯下巴,一手在她面上輕輕擦起來,說:“可惜,你吐了,是你先沒有完成約定的,你說,砍她哪一只手好?還是全部都砍了?”
顏柯睜圓了眼,不可是下人手起刀落,嚓嚓幾下,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叫聲。血流了滿地。
郝連捏著她下巴,掰回她臉,讓顏柯正臉看著他。顏柯眼角綴著淚,臉上恨恨的表情,不愿意讓眼淚掉下。郝連喪心病狂的笑出聲,“你這樣,最像她了。”
救我!是她拼盡全力發出的吶喊,可是他不但救不了她,還是造成她悲劇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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