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甚至冒出了一個陰暗的猜測,她覺得莊別宴不是在守約,而是在用一種更高級,更折磨人的方式在報復她!
這個男人,就這么能忍?千年的忍者神龜都沒他厲害吧。
終于,在某次,她被一個比舔冰淇淋還要短暫的晚安吻再次勾得心神不寧后,第二天,曲荷還是沒忍住向她的狗頭軍師司月發出了求救信號。
電話那頭,司月聽完她的控訴,笑成雞叫:“哈哈哈哈!學姐,莊總這是跟你玩心理戰呢!高手啊這是!”
“你別笑了!快給我想想辦法!”曲荷羞惱道。
司月止住笑,壓低聲音,開始出主意:“這還不簡單?他這不是跟你玩若即若離嗎?你就給他來個直接的,穿上我上次送你的秘密武器!我就不信莊總還能把持得住,保證讓他什么約定都忘得一干二凈,直接化身為狼!”
曲荷聽著電話里她那聲狼嚎叫,嘴角抽搐了下。
太冒昧了吧姐妹。
秘密武器?
她想起被自己塞在衣柜最底下的那兩件布料少得可憐的衣服,當即就拒絕了,“你這是什么餿主意?那個....怎么能穿啊?”
“哎喲我的好學姐,這都什么年代了!夫妻情趣嘛!聽我的,穿上往她面前一站,我就不信他還能忍!”
司月還在那頭煽風點火,越說越起勁。
曲荷面紅耳赤地掛斷電話,心跳卻因為司月的提議而莫名加速。
她鬼使神差走到衣柜前,打開最底層的抽屜,看到了那個熟悉的粉色盒子。
她打開,從里面拿起那件淡粉色的,薄薄的蕾絲邊,然后又勾起了另一件大紅色的單薄布料。
只是想象一下穿在身上的樣子,曲荷的臉就熱得能煎雞蛋了。
不行不行不行。
她趕緊把衣服扔了回去。
“算了算了....”
區區男色罷了,她可是坐懷不亂的中華女子,雌鷹一般的女人,擁有鋼鐵一般的意志力.....
“在看什么?”
她正嘀咕著,就聽到莊別宴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曲荷被嚇得手一抖,賊心虛般猛地合上抽屜,轉過身,后背緊緊抵著衣柜門,結結巴巴地道:“沒....沒什么!就.....整理一下衣服!”
莊別宴看了眼她泛紅的耳根還有臉上不自然的紅暈,然后又瞥了一眼她身后緊閉的抽屜,眼底閃過一絲了然的笑意。
但他什么也沒問,只是若無其事地點點頭:“嗯。”
他說著就邁步上前。
曲荷看著他手伸向了衣柜,一個雌鷹展翅攔在了他前面,“你要干嘛?”
他剛才是不是看到了?
莊別宴挑眉,慢慢俯身。
曲荷心一顫,腦袋一片空白。
可是,莊別宴的手卻從她手下穿過,然后輕輕一扣,打開了衣柜門,“拿衣服,洗澡。”
曲荷:“.....哦。”
她往邊上挪了一步,看著莊別宴那好換洗衣服后,轉身出門去浴室洗漱。
他全程都在拿衣服,根本沒有看其他地方一眼,更沒碰她一下。
曲荷看著他的背影,心里那點剛剛被司月鼓動起來的勇氣,瞬間泄了個干凈。
算了算了,這種東西,她實在沒臉穿。
當晚,莊別宴依舊恪守男德,給了她一個晚安吻后,再無動作。
曲荷窩在他懷里,借著窗外的光線偷偷打量他。
這個男人,明明想要得要命,可偏偏能忍到這種地步,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曲荷感到一陣莫名的不服氣。
可她更沒有想到,說好要克制的是她,定下約法三章的人是她,可最后也是她先違的約。
就在莊別宴生日那天,她先一步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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