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死嗎?”勛帝冷喝止,狠狠瞪視,“她若不畏厲鬼纏身,朕倒也不憚再多殺幾個御醫!”
直到進了籬花院,商伯都未敢再吐半字。誠如這位帝君所,他已伴君數十載,最是知道君王喜怒易藏,然殺人之心從無隱藏。侍奉君側,總算熬到白頭,唯唯諾諾求個善終應不為過!
商伯自替勛帝處置了衛御醫,就深知自己處境。東越所獻女子竟是孕婦。這事皇廷之內除帝君之外應是惟余他一人知曉。倘若再使第三人知,亦或有任何流四起,那他就難得善終了!
再就是籬花院那一干人等,現下也不過是被選作救治越女的婢仆,只待此事一了,那位宴長使并其婢女阿嬤也必將被掃除干凈,甚者籬花院也要自宮中抹去。至于那越地女子,也不過是誘捕青鳶之餌。青鳶使刺客行刺御駕,此事已滿朝皆知,青門犯上作亂之心當為天下共誅!青鳶但敢入帝都,請罪也罷,贖人也罷,只怕都無法活著離開,甚或受分尸之刑也未可知。
而在處置了青鳶之后,青女這枚棋子也必是要被碾碎揚灰,至此,這番風云方可算是終了。
商伯一路上都在暗自揣度著各樣形勢,不由得冷汗侵背,寒意森森。待進了籬花院,卻是遠遠就聽見正堂里傳出的陣陣歡聲笑語。商伯愈覺心驚,唯恐那心直語快的宴長使甚者活不到事情終了,忙急步上前,正要大聲通傳,卻被勛帝擺手制止,“都候在此地!休得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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