勛帝對隨在身邊的這位老宮人倒似乎有格外一份耐心,聽他絮絮叨叨講了一通,不覺啟眸注看,幽幽冷笑,“你以為朕還喚得動青子翱?傳喚越王倒有可能,只是那越王也是個蠢的!入手也無甚用處!治死倒招麻煩!好了!你也不必在此胡!太子少師何在,去叫人請來罷!”
商伯忙垂首應說,“老奴這便派人去請。”說時招手喚來個小宮人,吩咐妥當,仍舊回御案旁侍立,察看著勛帝神色又小心,“陛下,那被禁入泠霄宮的……若是死了,只怕……也極麻煩吧?”
勛帝猛地抬頭冷冷盯住老宮人,幽憤又起,恨說,“朕就是要她死!朕賠上江山也必得要她死!”
商伯忙弓腰俯身,連連稱是,可末了又冒死一,“那女子不過是棋,世事萬千由得她幾分?”
“放肆!朕的心意由得你幾分!”勛帝拍案斷喝,已目露殺機。商伯忙退后半步,未敢再。
勛帝默了片時,忽又冷目瞥之,沉聲喝問,“你知她身犯何罪?”
商伯未加思索,怯聲答說,“拂逆上意。”
勛帝頓了片刻,忿忿哼之,“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