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拓見他閉目調息間還要費神思量,自問難有助力,不覺愧疚,“若知這般,合該使林楓留下。”
林柏睜開眼看他片時,笑答,“柏谷關須領兵之將,拓兄最高軍職不過百夫長,難但此任罷?”
蔚拓也禁不住笑,“領兵自有大將軍呢!畢竟人質是他的兒子他的姝子!回去不過是報個信!”
林柏斂了笑意,鄭重道,“我以為……此事不可涉大將軍。陳兵是為震懾,天子必會放人。只放人之后也定然問罪,陳兵犯上之罪,惟我兄弟二人承之,再不可牽涉眾多!”
蔚拓大驚,“你早已算好的?你撐著半條命莫不是只為等那犯上之罪?你真不想活著回去了!”
林柏重又閉目調息,半晌才道,“我這半條命原是賴楸夫人所救。今時成她半條計,也算報恩!”
蔚拓更驚了,“你瘋了不成!引天子東越兵甲相向,只為助力……助力……助力異族?”
林柏再未發一,只自顧調息理氣,恢復內元。蔚拓悶頭沉思,越想越郁悶,奔東走西終是做了設局人的棋子!更可惡是這撥弄棋局的人也太多了!楸夫人畫線,林柏落子,之后呢?
車子很快到了東宮,徑直入了宮門,穿過廊道,停在二道宮門外,早有宮人侍立,等候林柏、蔚拓二人下車,嗔怪了聲,“怎這樣遲!虧得陛下被旁的事絆住了!否則,這罪責誰人擔得!”
隨車的小宮人立刻回說,“原是尋了很久,又在南召驛館耽擱了片時,回來路上已經緊著趕了!”
“罷了罷了!閑話再敘!先往里邊去罷!怎地這般模樣?這如何面駕?卻也不怕御前失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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