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梧又氣又笑,挑眉瞪他一眼,“你未聽他呼喝半響,為得是尋哪個?!”
門客窘然,忙答,“光聽他咳了!咳得我腦漿都快出來!只這會兒他不咳了,才見些本事!只是憑他這身本事,若夜里悄悄摸進來只怕還有些個勝算!明目張膽打上門來,如何能勝?”
門客閑絮語倒提醒了風梧,他心思猛地一沉,再往眾人中尋林柏身影,暗自嘆道:那是青鳶麾下虎嘯參軍啊!若非穩操勝券如何肯出手?他既敢明目張膽尋釁,必是勝券尤勝夜襲!
該死!風梧頓時省悟,知又中計,這林柏必是留有后手!果然,正這時候有哨衛自外面急奔進來,繞走廊下至風梧近前行禮奏說,“稟主上,街口忽涌出許多玄甲,看方向是奔驛館而來。”
又是玄甲?莫不是是廷尉司?風梧不由皺眉。想到林柏故意引四眾群起而攻之,為得就是要暴露他召國驛館內豢養兇客,且聚眾械斗!只這一條罪名又足夠殺他四位史臣!當真毒計!
但風梧并無罷手之意,而是令那哨衛,“去將院門鎖了!憑是誰人叫門,無我口令皆不可開!”說罷又看院中局勢,林柏終是力難敵眾,已露敗跡,劍雖有式卻已無力,頹然之勢幾近傾覆;而一旁蔚拓,本就劍法平平,又單憑一支劍鞘,早已落入步步挨打、招招帶傷的境地!
只須再撐半個時辰,必一個累死一個打死!風梧立身廊下,眸色幽寒,鎮定自若等一個結果。
劍光閃爍,劍鳴鏗鏘,又過了一刻鐘,門外果然響起砸門聲,砰砰巨響,毫不客氣,隨之還有高聲呼喝,“南召臣吏!速開大門!廷尉司巡察!速開大門!南召臣吏!有沒有帶氣的……”
正門兩旁侍門的小吏得了吩咐,都不敢應,只是偷瞄主上,并不知此一回又要鬧出怎樣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