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她不曾與我同心?我將將勸她放棄所有與寡人死心塌地守護東越,守護子民!她也許諾寡人不離不棄,必至白首!一切將將向好,她興許還將為寡人綿延子嗣……”
“綿延子嗣?”青鳶哼之,“王上還是不要癡心妄想罷!那樣女子怎可能為我王誕育子嗣……”
一語正中蔚朔最痛處!未及說盡,蔚朔已一拳揮來,正中青鳶左頰,頓時烏青一片,鼻血迸出。青鳶此回也不再忍讓,憤然起身,大喝一聲,“蔚元初!你是鬼迷了心竅!你有無想過,你若當真為她亡國,她也必受萬刃伐身之刑!你護她不及,留她何用!離了你她照舊能活!”
“離了她我如何活!”蔚朔瘋了一般撲向青鳶,揮拳即打,抬腿便踢。青鳶起初還悶聲受之,漸漸開始躲閃,可是見他瘋癲不休,索性回了兩拳,兩人很快便扭打在一處,翻滾進泥里。
方垣與蕭奕各按佩劍一旁看著,無從助陣,也勸解不得,那就先靜觀一會罷,待其生變。
再不會有變。大打出手已是最大的變故,再變不過是力竭而消,終歸寂靜。
論實力,蔚朔自是敵不過青鳶,加之其身上有傷,而青鳶不知,每一次擊打,蔚朔都痛得撕心裂肺,可他就是不肯停手,一來他對青鳶確實惱恨至極,再來他自己更是悔恨難平,又想此后或將與她永隔天涯,不覺就痛難自抑,惟是在廝打中覓一點痛快,方能蓋過心頭凄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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