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仲立時執刃上前,抓起男子發髻,猛地一刃刺入其肩頭,手腕翻轉,環著肩骨劃了一道弧線,男子痛得嘶聲吼叫,頓時血流如注,又濕了半邊血衣,看得青鴻膽戰心驚,百骸生痛。
“你可知他只是個儒生,而非武將!”風梧看住青鴻的眼鏡,冷冷敘說,“聽聞擒拿他時,他絲毫無抵抗之力!而一個手不能縛雞的儒生能有這等硬骨,著實令人傾佩!鴻兒以為呢?”
青鴻只覺牙齒打顫,背脊生寒,她不知此間是憤怒更盛,還是惶恐更多,她不敢去看已然痛到失聲的族人,只能狠狠盯住風梧,這個在世人傳說里“城府極深、頗具雄心”的召國太子,她今時才算真真見識!淇水畔若知今日,她寧可與他共沉水底,永生永生做那水底野鬼!
“所以,是你來告訴我瑯華君倒底誰人?還是我們一起看看,你越人是否都天生骨硬?”
“東越就沒有瑯華君!”那儒生忽然拼力大喊!不用說,又被阿仲在肋間剜下一刃,削骨橫切。
風梧怒斥,“孤都已得了實證!你們還有甚好瞞!非得迫我兵發東越,你們才肯交出始作俑者!”
“并――無――實――證!絕――無――實――證!”那儒生幾乎是拼盡力氣,向著青鴻高喊。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