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馳去的車駕漸次沒入遠道野丘,馬蹄揚起的塵土重又歸回草場花陌,蔚朔終于等到u楸收回目光,回眸間與他四目相對,他即刻究問,“甚么叫作‘贈你以國,你也未必加以青眼’?”
u楸微微蹙眉,無奈嘆說,“玩笑而已。這又有甚么可惱?你是否也太清閑了!”
“他是臣子!你是國君夫人!與他有甚好玩笑?”蔚朔質問,又補說,“勸你讀書是為使你明禮!”
u楸知他外有意,可也賴得理會,丟下一句,“你悶死我算了!莫名其妙!”說罷往車駕走去。
身后還有一眾宮人禮官,并宗親朝臣,蔚朔也不好太過糾纏,只能追著u楸腳步,又切切囑告,“婦人當行于國君之后!你且慢些!等等我……”不想,未及追上佳人,卻又被鄭良人喚住。
u楸聽喚本欲守禮,回頭卻見蔚朔與鄭嬌又調笑一處,便也不再有所顧及,徑自疾步歸去。
未及輿駕,又聽有人呼喚,“夫人!夫人請留步!”待她回首看時,只見一位瘦削老者立在道旁。
u楸掃了眼老者周圍,又打量他冠服儀容,猜到這位應該就是維持東越朝堂運轉的衛相國了!
相國衛疇上前幾步,恭身行禮,“老臣衛疇有一秘事,欲請夫人裁奪。”
u楸怔了下,只當自己聽錯,“相國,君王在后,稍有耽擱。你若有事請奏,在此稍候就是。”
相國不知是耳聾還是真聾,于此似聞未聞,只自顧說,“派往召國的使臣已傳回消息,召太子不在國中,已趕赴帝都朝見天子,商議與帝姬聯姻之事。故五城之禮,怕是非獻不可了!”